“那就我去?你在家看著孩子?”
沈子菱再次征求秦文琮的意見。
秦文琮抱著孩子拍了拍,點頭:“去吧,一切你做決定。”
沈子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跨包裡裝好自己常備的針灸包以及防身物品,戴好帽子,一邊裹圍巾一邊囑咐秦文琮:
“那我先去了,你不用等我,帶著孩子早點睡哈。我回來了就悄悄地自己鑽被窩!”
“好。”
秦文琮嘴上說著全權放手給沈子菱,可實際上並不放心。
沈子菱剛到秦愛琴家小區,就看見向承的大吉普停在門口。
向承挺拔的身姿靠在車身上,正在抽煙。
昏黃的路燈給街邊那輛大吉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
向承正慵懶地靠在車旁,單手抄在褲兜裡,另手夾著根香煙,煙霧緩緩升騰,棱角分明的側臉被煙霧和暗沉的光線模糊。
修身的黑色夾克襯出他寬闊的肩背,不羈氣息撲麵而來。
向承離開軍研所後,身上的匪氣越來越深。
像是在一個沸騰的油鍋裡滾過,已經變成了老油條。
向承抬眸間看見沈子菱下了出租車,胳膊肘頂了一下車身,立刻直起身,修長手指利落地將香煙掐滅。
他隨手將香煙給拋了出去,唇角勾起一抹略痞氣笑,大步流星迎著她走去,帶起的風裹挾著熱情。
“嫂子!”向承滿臉堆笑看她:“走,我陪你一起進去!”
沈子菱疑惑:“你怎麼在這裡?是在這裡等了我很久嗎?”
向承嘿嘿笑道:“那倒沒有,一支煙還沒抽完你就來了,沒等多久,我剛到。琮哥給我打電話了,我剛好在這附近就過來了。”
沈子菱小聲嘟囔:“怪不得呢。怪不得他那麼輕易就讓我過來,趕緊還是有安排。”
向承解釋說:“他大哥不是自殺嗎?他怕你一個小姑娘拉不住,請我來拉人呢。處理這件事的絕對權,還在你手上,你放心去做!我絕不乾涉!”
沈子菱點頭:“好了,彆解釋了,我懂。走吧,跟我進去拉人!”
夜裡冷風凜冽,寒風呼嘯。
老舊的居民樓底下聚了一群人。
沈子菱和向承來到人最多的那棟樓下,仰頭望著四樓陽台那道搖搖欲墜、不斷試圖往圍欄之外台所的身體。
兩人趕緊上樓。
秦文軍家裡也聚集了不少人。
人群最前方,是戴著紅袖章的居委代表上前勸說:“秦叔叔,您先彆衝動!”
聲音帶著焦急的顫抖,勸的人看見這一幕,也沒什麼信心。
萬一跳下去了,血肉模糊的樣子可以給人一輩子心理陰影!
秦文軍頭發花白淩亂,眼神滿是絕望。
聽見勸說生,淚簌簌滾落,嘴唇哆嗦:
“我攢了一輩子的錢,本想給紅紅做嫁妝,送紅紅出國念書,卻被那黑心的股市全騙光了!!一夜之間啊,我的錢就全沒了!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