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被帶進臥室,為了尊重文州的隱私,她特意讓陳燕掛了個簾子。
文州不知道簾子外麵的是誰。
他把手伸出去,柔軟的手指覆蓋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地壓了一會兒。
沒多久。
簾子外麵傳來沈子菱穩重清脆的聲音:“文先生,你這個情況,是因為酒精中毒還沒痊愈,導致肝腎陰虛,濕熱下注,宗筋失養,孤兒萎軟,腫痛。
你的下側,是不是稍腫的部位,如刀子割痛,脹熱難忍?而另一半則是蟲爬一般的癢痛,手感冰冷?”
文州也顧不得是女孩的聲音了,聽見症狀,下意識坐起身:“是啊是啊!”
隔著簾子,他忙追問:“有沒有得治啊?”
沈子菱又說:“你最近是不是在飲酒後第二日,都會出現渾身發冷,提不起精神,困頓,並且伴有膝蓋、手肘如捶打之痛、耳有嗡鳴的症狀?”
“是啊是啊!”
文州總算想起來自己哪兒不得勁兒了。
不喝酒的時候,他真的就是沈子菱說的這個症狀。
尤其是膝蓋、手肘關節如被錘子敲擊過後的疼痛,還有耳朵裡的嗡鳴。
這些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讓他崩潰的症狀,可是時間久了,就會讓他心煩意亂,做什麼都不能專心。
隻有喝醉之後,這些症狀才會消失,他才會覺得舒服!
沈子菱又說:“還夜夜夢精,身體如被抽空?”
“……神了,你真是神了!”
這些事情文州從來沒跟其它人說過。
連陳燕本人都不知道。
他激動地撩開簾子,看見外麵坐著的女孩,驚了一下:“是你!”
沈子菱長得漂亮,生得水靈靈的,就跟明星似的,男人見過酒很難忘。
陳燕發現文州看沈子菱的眼神不對勁,連忙插話說:“文州,這位子菱妹子雖然是個學生,但人家的丈夫是京市軍研所的教授,她厲害著呢。”
文州這才收了心思,想起這姑娘那天在酒局上,是對自己有所求。
如今過來幫他治這個病,必然也是為了達到目的。
他是個耿直人,立刻就說:“大妹子,你一個小娘們兒,私底下來幫我看這個病,也不怕傳出去彆人怎麼說你。
你都這麼耿直了,我自然也不能掉鏈子啊。我這病,你要是能給我治好,我一定帶你去見我姐夫,怎麼樣?”
“好。給我三天時間。”
沈子菱說:“我讓人去給你抓藥了,稍後就到。知母、黃柏瀉火解毒,直折下焦的燥熱。熟地黃、山茱萸、山藥可以給你滋補肝腎。
這幾天,我還會親自給你做針灸,幫你疏腎氣,排血毒。三天後,一定會讓你覺得煥然一新。”
文州雖然相信沈子菱的實力,但不相信她真能做到自己說的那麼玄乎!
文州也留了個心眼:“正好,我姐夫要三天之後才有空。你要是幫我治好了,第一時間帶你過去!”
沈子菱眉梢微挑,仿佛察覺到什麼,低聲說:“文總。你這個人,好像沒有自認為的那樣耿直哦~你要這樣做事,那你就等著軟萎一輩子,四十歲英年早逝吧。”
文州心頭一梗:“你!!你!!!你詛咒我!”
沈子菱語氣平和:“不,我是在陳述事實。你要不想軟萎,就儘快給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