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拍賣師還在詢問是否有人加價,全場再無聲音。
一錘定音,畫落在了沈子菱手上。
覃勇身體一軟,靠在了椅背上,渾身都被虛汗浸濕了。
沈子菱問他:“你怎麼了?”
覃勇有氣無力道:“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花了多少錢買這幅畫?”
沈子菱點頭:“兩百七十萬。既然是名家畫作,多少錢拍下來都不虧的。”
覃勇兩眼一抹黑,差點暈過去。
沈子菱想得很簡單。
她現在有這個餘錢,投資古董,也並無不可。
況且,就算投資失敗,那也不會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她有很多套房子,足夠養老。還有在向承他們公司的股份,以及自己平時買的一些股票,這些錢,足夠他們全家富餘。
當然了,投資是其次。
她總覺得,顧眉和祁永朝,想方設法,想利用程雪蘭拍下這幅畫,一定有貓膩。
拍賣結束。
程雪蘭被祁永朝說動,把沈子菱堵在酒店門口:“子菱,等等!那幅畫,你能不能原價賣給我?這幅畫溢價已經遠超它現在的價值,你拿著投資,隻會砸在手上。
你讓給我,我送給我們家老爺子當壽禮,這點溢價,我也忍了。如何?”
沈子菱搖頭拒絕:“抱歉啊。你我雖然有私交,可你在實驗上,可沒對我嘴下留情。我怕這個是投資,也不能講私情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投資失敗,我也認!”
程雪蘭見她堅持,便也沒再勸。
等她返回車內,祁永朝一臉緊張問她:“怎麼樣?她同意買你畫了嗎?”
程雪蘭搖頭:“沒有。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幅畫?這幅畫溢價太高了,她不願意就算了,我也覺得沒有必要。”
*
軍研所內。
宋副院正拉著骨乾們開會,他給所有人手裡發了一張照片,指著上麵的人說:
“這位林博士,從小在國外長大,是知名的傳染病專家。如今他追隨祖輩的腳步,落葉歸根定居京市,上麵有意招攬返聘他來我們軍研所,隻是,我和幾位同誌三顧茅廬,都失敗了。
經我們研究,這位林博士行事古怪,就是對徐渭的作品非常感興趣。今天我們派了同誌去拍賣會拍徐渭的《踏雪圖》,由於資金有限,失敗而已。
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同誌,願意四顧茅廬,去跟這位林博士談談啊?”
宋副院都搞不定的人,他們如何能搞定?
自然沒人願意去。
秦文琮想起沈子菱告知自己的事,突然有了緊迫感。
如果顧眉趙啟剛真的在搞什麼危害人類的病毒,那麼,軍研所有這樣一位頂級專家坐鎮,人民就多一分保障。
他和軍研所同誌雖能力優越,但到底不如老先生經驗豐富。
秦文琮主動起身,自告奮勇說:“我去吧。”
宋副院非常意外:“好好好好,不愧是文琮啊。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需要什麼,就向單位申請!經費雖然不那麼充足,但還是有的!你要是把這件事給我辦成了,我給你批假,讓你陪老婆孩子出去好好玩一趟!”
秦文琮點頭:“好。”
晚上回到家。
秦文琮看見沈子菱正在鎖保險櫃,他問:“怎麼突然買了保險櫃,是在拍賣會上,拍到了什麼好東西?”
“一副價值兩百多萬的圖,是那個徐什麼的踏雪圖。我對這種古董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顧眉想法設法的想拍,甚至利用程雪蘭。
我不知道他們拍這個圖做什麼,這畫既然是他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那就必須落我手上,這樣會比較踏實。”
“是徐渭?”
“對!你居然知道!”
沈子菱話音剛落,秦文琮一把抱住她。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沈子菱見怪不怪了,隻是他親得這樣溫柔,反而讓她有些不習慣。
“你做什麼?突然這麼溫柔,一點都不像平時那樣如狼似虎!”
秦文琮笑出聲:“我是感概和夫人的心意相通,不是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