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撫他：
“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一定能成。畢竟，現在國家對這塊就是零監管。全國十億人口，隻要有一本能感染咱們的病毒，用上咱們的藥，那咱們就能發財……
到時候，你的手上掌握著救國的解藥。為了國之生計，你想出國就出國，誰能阻得了你？
這事兒如果完全按計劃，你不僅能靠這個，成為世界首富，還能成為救世主……”
趙啟剛聽著顧眉描述的前景，眼神中漸漸浮現出無儘的貪婪。
“話雖如此，可十億人口基數雖大，但要精準投放病毒，談何容易？況且，一旦事情敗露，那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顧眉微微皺眉，心中對趙啟剛的膽小怯懦有些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你忘了杞縣的事了？杞縣的病毒，如果沒有我一早準備的醫療資源，早就傳播開了。可惜，你拿我準備的醫療資源換了仕途順遂，否則，我一定能借此大賺一筆！”
趙啟剛沉思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
“就算這些都能做到，可病毒一旦失控，誰能保證不波及我們自己？”
顧眉冷笑一聲：“哼，這就是我們計劃的精妙之處。病毒和解藥同時研發，傳播速度和感染範圍，我們都能通過藥物來控製。
隻要掌握好這個度，在疫情爆發到一定程度時，適時推出解藥，不僅不會有人懷疑，反而會把我們當成英雄。
至於上麵，現在正是發展經濟的關鍵時期，隻要我們做得隱蔽，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察覺。
等病毒傳播開，他們注意到又如何呢？解藥在我們手上。”
趙啟剛被顧眉說動，就快陷入那種掌控世界命脈的快感中。
不過他還是很快平靜下來，微微點頭：“還是要小心謹慎。”
*
第二天一早，秦小葉坐飛機離開了京市。
沈子菱醒來時是早晨七點，身旁的秦文琮也還沒起床。
沈子菱突然想到什麼，從床上坐起身，緊緊握著秦文琮的手腕說：“不用找人打聽了，想知道他們賣什麼關子，你跟我去趟他們家就知道了。”
“嗯？”
秦文琮覺得沈子菱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你跟顧眉素來不和，且不說大年初一去他家這件事有多荒謬。就算去了，她會告訴你實話？”
“不用她開口，我們就去他家門口，跑跑步，健健身。走，快起來。我怕他們今天一早會去走親戚，去晚了，就碰不上他們了。”
秦文琮不知道沈子菱在賣什麼關子。
迅速起床換上運動裝束，跟著妻子去了胡同裡來回跑步。
顧眉起了個早，準備和趙啟剛帶孩子們去去走親戚，打開門口就看見沈子菱夫婦在她家門口的石獅子上壓腿，拉升。
沈子菱和秦文琮穿著都單薄，額上有熱汗，看得出剛健過身。
顧眉蹙眉：“呦，沈子菱，什麼大風，把你給刮到我家門口來了？程雪蘭一家過年前幾天就出國去了，你不能拿她做借口吧？還是你良心發現，因為昨晚的事，來跟我道歉了？”
沈子菱笑了笑，同時將手搭在了丈夫秦文琮的胳膊上。
剛觸碰到秦文琮的身體，顧眉頭頂，就開始出現文字。
一堆劇透，沒有沈子菱想要的信息。
就在那些密集的文字快要消失時，沈子菱終於看見一句：
【沈子菱，你嘚瑟什麼？祁永朝能收拾秦臻，也能收拾你。他可不像我，那麼心軟。你等著瞧吧，好好瞧瞧，什麼叫最毒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