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會場。
覃勇低聲問沈子菱:“你真打算拍那副圖啊?據說沒有一百個,根本拿不下來。為了一幅畫,花這麼多錢,不值當吧?一百萬啊!都能買套四合院了。”
他實在無法欣賞這種藝術古董品,哪兒有房子住起來有價值感啊!
“實際上,我對那幅圖沒有一點想法。我剛才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樣子,不過是演給他們看的。這不,顧眉心虛了,自亂陣腳了。她剛起身去衛生間,祁永朝也立刻起身跟著去了,他們這會兒,估計在商議如何拍下這幅圖。”
沈子菱看向程雪蘭那邊:“至於程雪蘭,可能,隻是他們今天的工具人罷了。”
她花這麼多錢買一幅圖,她覺得沒有必要。
拍賣會開始了,眾人紛紛落座。
祁永朝和顧眉也先後返回會場。
覃勇一邊留意著台上的拍賣品,一邊像個偵探似的注意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他敏銳地發現,祁永朝和程雪蘭在拍賣過程中,時不時地交頭接耳,舉止親密。
他小聲說:“程雪蘭這個工具人,是不是太投入感情了?”
沈子菱歎氣:“她此刻沉浸在蜜糖罐子了,不會知道自己是個工具人的。”
拍賣會現場燈光璀璨,競拍聲此起彼伏。
沈子菱表麵上專注於台上的拍賣品,實則心思全在祁永朝和程雪蘭身上。
她眼角餘光瞥見每當有重要拍品出現時,祁永朝都會微微側頭,在程雪蘭耳邊低語幾句,而程雪蘭則會輕輕點頭,並沒有抬手拍買。
“下麵,即將拍賣本次拍賣會的重頭戲——明代畫家徐渭的《踏雪圖》。”
主持人的聲音激昂,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程雪蘭也是這時,坐直了身體,攥緊了手裡的拍買牌。
這幅畫正是顧眉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圖。
場上不斷叫價,已經從底價10萬,叫到了一百萬。
沈子菱低聲問覃勇:“他們似乎對這幅畫,勢在必得。拍買古董,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麼?”
覃勇思慮片刻後說:“有錢人通常會用古董來洗錢,把臟錢洗乾淨。我猜,他們是想通過拍下這幅畫,把趙啟剛手頭的錢洗乾淨。”
沈子菱搖頭:“你都知道的手段,大眾能不知道?我感覺,不像是洗錢這麼簡單。”
覃勇覺得沈子菱說得有道理:“可是,如果不是洗錢,又是什麼呢?”
顧眉繼續出價:“一百萬!”
她眼神中滿是誌在必得的狠勁。
沈子菱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牌子,當起了掃興鬼:“一百五十萬。”
程雪蘭也跟著叫價,價格達到了兩百萬。
到這裡,這幅畫,已經算是天價。
就在顧眉躊躇不定時,沈子菱再次叫價:“兩百五十萬!”
程雪蘭回頭看沈子菱,最終決定放棄。
而顧眉則惡狠狠地看向沈子菱:“兩百六十萬!”
沈子菱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兩百七十萬!”
祁永朝緊著眉頭,提醒程雪蘭再加。
程雪蘭卻說:“這價太高了。這畫已經不值這麼多錢。雖說好畫難求,可我爺爺,也不希望,我花這麼多錢,買這麼一幅畫。”
祁永朝表情沉重,看向了顧眉。
然而顧眉手上資金也有限,這幅畫拍到這個價格,已經嚴重超預算。
她還想再加價,卻被趙啟剛阻止:“這畫要真是被你拍下了,那豈不是第二天,全京市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什麼大貪官?夠了。”
顧眉隻能作罷。
顧眉這趟來,預算有限。讓祁永朝帶程雪蘭,就是為了讓程雪蘭拍下這幅畫,之後再想辦法,私下交易。
可是現在,程雪蘭罷了,他們也不能再繼續。
同時。
沈子菱身旁的覃勇,聽見數額,額頭直冒冷汗,小聲提醒她:“姐,這可是兩百七十萬啊!這畫真不值這麼多錢啊!您悠著點兒。如果砸您手上,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