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小景雲的頭:“好呀,媽媽可就等著我們家小景雲,發明出這麼厲害的東西!”
掛了覃勇的電話,沈子菱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她心裡清楚,祁永朝和顧眉之間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旦被程雪蘭知曉,她一定不會原諒。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讓程雪蘭相信呢?
沈子菱把祁永朝和顧眉在東郊餐廳的事,告訴了秦文琮。
他聽後眉頭緊鎖:“這祁永朝,還真是不擇手段,一邊哄著程雪蘭,一邊又和顧眉糾纏不清。”
秦文軍也覺得祁永朝這事兒,乾得離譜。
沈子菱:“可程雪蘭現在對祁永朝,還在熱戀期。我們貿然去告訴她,她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覺得我們是在故意詆毀祁永朝。”
兩人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她想了想,又給覃勇回撥了一通電話過去:“覃勇,你最近找人幫我盯著顧眉和祁永朝,這兩人一定還會再見麵。你幫我看看,他們約會有沒有什麼頻率,經常去什麼地方。”
覃勇點頭:“好!”
*
另一邊。
祁永朝和顧眉飲酒後,一同回了郊區彆墅。
他攙著顧眉進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顧眉順手撈住他的脖頸,媚眼如絲,酒氣噴在祁永朝臉上:“永朝,你說程雪蘭那丫頭,要是知道咱倆的事兒,會是什麼表情?”
祁永朝眉頭輕皺,不動聲色地掰開顧眉的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顧總,彆開這種玩笑,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
他話是這麼說,可手上卻在幫顧眉脫衣服。
她幫顧眉退掉了滿身酒臭的衣服,抱著她去了浴室,打開淋浴,為她衝去一身煙酒味兒和疲憊。
浴室裡水汽氤氳,噴頭灑下的溫水打在顧眉身上,順著她的肌膚滑落。
祁永朝的動作看似輕柔,可眼神裡卻透著複雜的情緒。
顧眉仰頭看著他:“永朝,你說程雪蘭那丫頭,你什麼時候能徹底搞定?”
祁永朝微微皺眉,沒有立刻回答。
他扶著顧眉的肩膀,讓她轉身,避開了顧眉探尋的目光,低聲說道:“顧總,我目前,有讓你失望過嗎?我的計劃一向穩中求進且保守。”
顧眉卻不依不饒,伸手抬起祁永朝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她不過是個單純的小姑娘,用得著花這麼長的時間嗎?你該不會是,想方設法吊著我,想要脫離我吧?”
祁永朝腦袋一側,躲開了顧眉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程雪蘭的家族人脈對我們很重要,她不傻,她的家人更不傻。她每天和沈子菱在一起,我若猴急,你猜她會不會懷疑我?欲速則不達,若是著急,很容易前功儘棄。”
顧眉看著祁永朝,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浴室裡回蕩:“永朝,你還真是個務實的人。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對她用了什麼計劃?”
祁永朝沉默不語,他知道顧眉的野心很大,自己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
跟了顧眉這麼久,他總覺得,顧眉身上的秘密很誘人。
而顧眉身上的秘密,就是自己能夠平步青雲的秘密武器。
他對顧眉很有耐心,對程雪蘭也是。
他替顧眉把濕透的頭發梳順,低聲說:“讓她徹底愛上我,離不開我,這就是我最終的計劃。”
顧眉輕佻的神態突然一滯,神色變得嚴肅:“所以你對我的感情,都是真的嗎?”
祁永朝神色認真,回答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誠懇:“我對你的忠心耿耿,一直是真的。可能,不是愛情,但一定是高於愛情。畢竟,是你把我拉出泥沼,是你讓我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女生也不止她沈子菱。”
洗完澡,祁永朝把顧眉抱回臥室,放在床上,又細心地為她蓋上被子。
顧眉拉住男人的手腕,抓得很緊:“為什麼不能是愛情?”
祁永朝笑得有些苦澀:“我配不上你,更不敢愛你。以我這種性格,我怕我愛上你,內心會變成執拗的黑洞。”
雖然祁永朝說的不是表白的話,可她卻覺得,這比表白的話,更令人動聽。
她不可能和趙啟剛分開,也不可能和祁永朝結婚。
既如此,保持這樣的關係,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
顧眉躺在床上,望著他:“今晚留下來陪我吧。”
祁永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顧總,太晚了,我得回去了。程雪蘭那邊,還需要我安撫。現在是關鍵時刻,稍有差池,前功儘棄。”
顧眉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行,你去吧。記得把程雪蘭哄好,彆讓她起疑心。”
她話音剛落,祁永朝還當真鬆開他,轉身準備離開。
祁永朝還沒走到門口,身後的女人突然起床,從身後抱住了他:“現在還早,再陪我兩個小時……”
顧眉去取了酒,跟他一起喝了幾杯。
酒意上頭,欲望就脹滿胸腔。
她趁著酒勁兒和祁永朝溫存,一場風嘯後,她軟癱在男人懷裡。
她今晚喝了太多,也很累。
趴在他胸膛上,已經意識不清,疲憊不堪,嘴裡居然開始嘟嘟囔。
“這個世界太crazy了~憑什麼沈子菱那種早死的女配,能和秦文琮結婚。”
“無所謂了,到了1994年,秦文琮評上院士,一定會死,一定會死,這是他在書中的既定結局。”
“雖然我失敗過,可我是誰啊,我畢竟是穿書女。這還是一本年代小說,隻要我能找到錢袋子,我就能在這個遍地黃金的年代,錢生錢……”
“祁永朝……你要不是書中人多好啊。要是沒有程雪蘭這個女主多好啊……她是女主,天生光環。我舍不得你去舔她,可誰讓她是女主呢……”
“她愛上你,說明男主光環落在了你的頭上。如今你就是男主。我再和你相愛,我不就是女主了……隻要她死了,我遲早是女主……”
“沈子菱,等秦文琮一死,你也,不得善終!”
……
她這番話說得斷斷續續,可祁永朝卻聽得認真仔細。
他大概清楚了全過程。
也大概猜到了“穿書”“書中人”“男女主”等字眼的意思。
他乍一想,覺得顧眉是瘋了,瘋子。
可據他所知,顧眉並沒有這種疾病史,更沒有嗑藥史。
那她是純粹醉酒,分不清現實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