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又說:“不管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我都應該想辦法阻止一下程雪蘭。她畢竟是我的學姐,也是我的實驗搭檔,我不忍心看這樣優秀的女孩,身陷囫圇。”
秦文琮思索片刻後,提醒她:“小心。他拿到罪證,心思縝密。要講——”
他努力說清楚了半句話,頓了一下,才又說:“策略。偽裝,不要打草驚蛇。”
收到秦文琮的提示,沈子菱明白了:“嗯。程雪蘭來給我遞請帖,還特地告訴我祁永朝在背後做的事。想必這後麵也有祁永朝本人的授意,他想讓我覺得,一直以來,我誤會了他。”
“嗯。”秦文琮點頭,又說:“他,覺得,你結婚,辛苦,吃虧。不如就讓他的告誡,成真。”
沈子菱愣了一下,反問:“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讓我變成他嘴裡的那種人?奶孩子不能搞實驗,高知女性相夫教子,在外讀書搞科研,在家給丈夫當奴隸,給孩子做牛做馬?”
秦文琮點頭:“嗯。”
不得不說,哪怕自己的表達能力有些問題。
但他和沈子菱之間的默契已經養成了,他隻要簡單表達,沈子菱自然能夠舉一反三,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沈子菱輕輕握住秦文琮的手,堅定地點點頭:“我知道,琮哥,那就這麼辦!等你出院,我們就演上!演戲,我是專業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專業了!
等我們演出了他想看到的狀態,讓他誤會我悔不當初,等他對我放鬆戒備,跟我做朋友,不愁沒機會察覺到他的真實目的。”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祁永朝這個人,心思縝密,為人聰明,也很能吃苦耐勞,也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可他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狂妄和掌控欲。
一旦他知道自己對沈子菱的語言成真,小人狂妄,便自然流露。
*
十天後,秦文琮出院。
秦小葉、向承、秦愛琴一起來接,看見沈子菱用輪椅把秦文琮推出來,三張臉都充滿了疑惑。
向承最先開口:“怎麼回事?醫生不是說沒事兒了?隻是身體有點虛,需要靜養?這是身體有點虛嗎?怎麼整得跟殘廢了一樣?走,我們回去,繼續住院治療,這樣回家耽誤了治療可怎麼整!兄弟你放心,哥們兒現在有錢,我請你用最好的醫生!”
秦小葉揪住他的耳朵,將他往後扯:“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小叔才剛出院!”
沈子菱解釋說:“他沒事兒,我們,演戲呢。”
“演戲?”秦愛琴疑惑:“這可是我的領域啊,你們演什麼戲是我不知道的?”
秦文琮淡定穩重:“上車講。”
等上了車,沈子菱才把事情前因後果,跟他們講了一遍。
秦小葉唏噓了一聲:“聽起來,的確像是你們誤會祁永朝了。會不會,是你們想多了?如果真如他所講,警方那邊也能證實,那他似乎的確沒什麼問題?”
向承嘖了一聲:“小葉啊,我說你是看人家長的帥,戴了粉色眼鏡看他吧?我覺得那個祁永朝就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他靠人家顧眉發家的,如今自己榜上了白富美,就卸磨殺驢了?吃絕戶都不帶這麼狠的。”
秦愛琴立刻就說:“小叔,子菱,你們這個戲,如果真要演,我來給你們當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