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雪蘭也沒想過生孩子,她潛意識裡也覺得,生了孩子就是一地雞毛,可能無法全身心搞科研。
可是現在,祁永朝越是這麼說,她越想給祁永朝生一個孩子,給他一個驚喜。
對此時的她而言,孩子不再是拖累,而是她和祁永朝的愛的結晶,是他倆幸福的體現。
程雪蘭吃了一口飯,才說:“最近子菱是有點不對勁,臉上總是帶著疲憊,總是被家庭瑣碎絆住。我聽胡同裡的阿姨們說,最近,好像經常看見沈子菱在胡同裡偷偷抹眼淚……她真的變成了你預料的那樣,變成了被家庭束縛的高知女性。”
祁永朝聽到這裡,心中暗自得意。
他從前對沈子菱那樣說,不過是嚇唬。
目的是想讓沈子菱離開秦文琮。
可現在他說的話成真了,他就有一種,沈子菱遲早有一天會哭著回來跟他道歉的興奮感。
祁永朝故意讓程雪蘭最近去後海胡同多陪老爺子。
這樣他就能頻繁出現在後海胡同。
這天晚上。
祁永朝掐著時間點,走在後海胡同裡。
他手裡提著兩袋水果,果然在回來的路上,和沈子菱“擦肩而過”。
他假裝沒看見沈子菱。
沈子菱卻叫住他:“祁永朝。”
祁永朝回頭看她,滿眼疑惑。
沈子菱咬了咬嘴唇,才說:“對不起。”
祁永朝明知故問:“什麼?”
沈子菱解釋說:“雪蘭都告訴我了。你接近顧眉,為顧眉做事,是為了做臥底,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變成了顧眉的走狗,不擇手段。
我沒想到,我和文琮以前那樣對你,你居然還能以德報怨,幫助小珍找到她被殺害的證據,讓顧眉被繩之以法。”
她這番話像是在心裡憋了很久,突然就像開閘的洪水泄出來。
祁永朝點頭:“嗯,抱歉。雖然是做臥底,但在海港城,也差點傷了你。秦教授怎麼樣?”
沈子菱笑得苦澀:“可能,以後都站不起來了。”
祁永朝一臉哀傷:“沒事的,再找找醫生,秦教授吉人自有天相。你呢,你最近怎麼樣?”
沈子菱搖頭,歎息說:“永朝,你說得對,結婚生子後,生活全變了樣,變得自己不能掌控後,就太糟糕了,一地雞毛。
每天,我不僅要給他煮飯,送孩子上學,還要堅持去學校。說實話,我快崩潰了,我甚至想退出實驗,也想退學了……以前的理想和抱負都快被磨滅了。”
沈子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她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永朝,我給你說這些,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點好強。我來跟你說這些,也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我想讓你罵醒我,像從前那樣罵我。”
演員已就位,大魚兒上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