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永朝聽到沈子菱的話,身體猛地一震,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嘴唇顫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子菱的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地戳中了他的要害。
祁永朝憋了半天,用儘渾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沈!子菱!你這個賤人!”
祁永朝還想用其它什麼話發泄,卻再也說不出口。
沈子菱不屑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嘲諷:“賤人是你自己吧?嘴上說著尊重女人,打著婦女之友的名義,算計婦女。
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心裡沒點數嗎?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實際上早就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顧眉當初那麼信任你,你出賣她真的是為了正義,而不是為了除掉一個知道你做過許多齷齪事的同謀嗎?現在又想故技重施,利用程雪蘭的善良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祁永朝的眼神開始閃爍,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他的眼底有憤怒,有被刺穿心臟的羞恥和痛苦。
沈子菱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沈子菱繼續道:“承認吧祁永朝,你就是一隻臭蟲。一隻努力爬出陰溝,最終又跌回去,爛死在臭水溝裡的死老鼠!”
祁永朝被這一連串羞辱性的話語激得渾身顫抖,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仿佛要脫眶而出,死死地盯著沈子菱,那眼神中滿是殺意。
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狂躁,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揚起右手,作勢要扇沈子菱耳光。
沈子菱卻沒有絲毫懼色,她挺直腰杆,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嘲諷的笑,毫不退縮地迎著祁永朝的目光。
就在祁永朝的手掌即將落到沈子菱臉上的瞬間,一隻強有力的手從旁伸出,穩穩地抓住了祁永朝的手腕。
“想仗著男性那點兒力量,以勢欺人?”
秦文琮不知何時出現,聲音低沉而冰冷,透著威懾力。
他眼神淩厲,像鋒利的刀刃般刺向祁永朝,仿佛隻要對方再有任何冒犯的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撕碎。
祁永朝奮力掙紮,卻發現秦文琮的手如鐵鉗一般,自己根本無法掙脫。
他一邊掙紮一邊怒吼:“秦文琮,你們夫妻倆,真是好啊,好啊,給我演了這麼大一出戲是吧?好啊,真是好啊。”
秦文琮冷哼一聲,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祁永朝疼得臉上肌肉扭曲。
秦文琮冷冷地說,“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能瞞天過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祁永朝聞言,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沈子菱這時開口了,語氣依舊犀利:
“祁永朝,你也彆在這裝可憐。你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你現在最好識相點,趕緊滾,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否則,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祁永朝咬著牙,惡狠狠地瞪了沈子菱和秦文琮一眼,然後用力甩開秦文琮的手,轉身匆匆離去。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狼狽,腳步也有些踉蹌,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
看著祁永朝離去的背影,沈子菱微微歎了口氣。
秦文琮輕輕摟住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沈子菱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隻是沒想到這隻惡心的臭蟲,比我想象中的更惡臭。你看,他都不裝了。”
秦文琮沉默片刻,說:“不必理會,走吧。”
沈子菱看向程雪蘭的方向。
趙宇軒對她事無巨細,兩人又有共同話題、愛好。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陽光下,兩人正親密交談,幸福溢於舉止。
這畫麵,倒是彆有一番溫馨甜蜜。
沈子菱看著這一幕,鬆了口氣,感慨說:“雪蘭總算是擺脫祁永朝那個臭蟲了,希望她能做一個真正無憂無慮的女主。”
秦文琮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認真地誇讚:“嗯。趙宇軒無論是人品還是學識,都與雪蘭十分般配。”
“這件事告一段落,不過,我們也得小心點,祁永朝這人睚眥必報,這下沒了程雪蘭,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放棄領養那四個孩子的。趙啟剛和顧眉被判了無期徒刑,趙家那邊,有意願領養那四個孩子的,沒幾天就又送回社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