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南、趙合西,以及話最少的趙合北,見大哥主動獻出手臂,也都把胳膊亮出來,交給了祁永朝,讓他儘情注射病毒。
……
與此同時,電視台。
十二歲的淩玲剛錄完一首歌,這是她對粉絲的告彆歌。
淩玲七歲那年以一首《冰淩花》火遍大江南北,成為炙手可熱的童星。隻要她的碟片發售,全國各地都會在三日內一搶而空。
淩玲十歲的時候退出歌壇,已經消失兩年。
這次來京市電視台錄歌,一是為了給秦愛琴公司的電視劇錄主題曲,二也是當做給粉絲的離彆歌。
十二歲的她已經開始發育,聲線也逐漸脫離兒童時期的甜美感。
這兩年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和訓練上,已經成功進入國家隊。
剛從電視台出來,接到二哥的電話:“你還記得前陣子1班轉來的那四個四胞胎嗎?往黎黎書包裡扔蟲子就是他們。你猜他們是誰?”
“嗯?是誰啊?聽二哥你的意思,我們認識啊?”
景雲說:“他們是趙家四兄弟。”
淩玲認真回憶了一下“趙家四兄弟”,記憶這才被拉扯重新拉扯出來。
“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就是我小時候老做夢,夢見他們會害死你和大哥,害死爸爸媽媽的那四個鄰居哥哥?”
景雲點頭:“嗯。”
淩玲小時候還會做預知的夢境,可是隨著自己說話越來越清楚,預知的夢也越來越少。
直到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會做夢了。
景雲又說:“昨天黎黎家的窗戶被砸了,我猜,也是他們乾的。”
淩玲反問:“他們突然轉到我們學校,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爸爸媽媽?”
景雲也這麼想。
晚上景雲回到家裡,把趙家四兄弟剛轉來學校就欺負女同學的事兒,告訴了沈子菱和秦文琮。
正則景雲淩玲三兄妹,雖然才十二歲,可他們因為成績優異,腦子聰明,已經多次升級,目前已經高一了。
沈子菱給景雲盛了一碗湯,疑惑:“你怎麼確認是趙家四兄弟?”
景雲解釋說:“長得像,而且,名字也一樣。”
沈子菱和秦文琮對視了一眼。
隻聽景雲又說:“不過他們四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下午我特地去找他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他們病得很嚴重。都這樣了,還來上學,是不是太奇怪了?”
景雲說著就咳了一聲。
緊跟著,渾身肌肉開始酸疼。
沈子菱也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對勁,立刻給他把脈,感覺到他脈象虛浮,體內像是有千軍萬馬,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她的手指在景雲寸關尺三處輕輕遊走,睫毛忽然顫了顫。
夕陽斜斜穿過雕花木窗,在她肩頭落下細碎的光斑,卻照不亮她驟然凝重的神情。
孩子的手腕細得像截竹枝,皮膚下跳動的脈搏仿佛沾了晨露的遊絲,虛浮得幾乎要化在指腹間。
沈子菱又加重半分力道,那脈象便如驚弓之鳥般往深處躲。
她觸到一絲詭異的滑利,像是暗河在冰層下悄然湧動。
她以為是自己把錯脈,立刻又靜下心繼續探:“你這脈象不對,我再探探。”
"媽,我嗓子疼。"
十二歲小少年抬起手,揉了揉喉嚨。
沈子菱抬眼看向他泛著淡青的眼瞼,舌尖頂住上顎輕輕"嗒"了一聲。
最近正值春季,是病毒泛濫的季節。
沈子菱在家熏艾抑製病毒,空氣裡的艾草和當歸苦香融合在一起,在她鼻腔裡凝成沉甸甸的濁氣。
她隻覺得三根手指突然觸電般發麻。
沈子菱盯著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蓋,那裡似有一種陰冷的震顫感。
這和她當初在杞縣診斷的感染病毒的脈象,幾乎如出一轍。
記憶裡死氣沉沉的消毒水味道突然翻上記憶,她猛地扣住小少年的手腕,力道大得驚起孩子一聲痛呼。
"子菱?"秦文琮發現不對勁。
斜射的陽光將沈子菱影子拉得老長,那影子正微微發抖。
“老公,快去關門,你馬上給孩子們喂幾顆我搓的藥丸,提高他們的免疫力。我去給學校老師打電話,家裡還有多少藥丸,你都拿出來,留一點給我們家應急,其餘的,給學校裡其它孩子。”
淩玲察覺到了不同尋常:“媽媽,怎麼了?”
正則也一臉疑惑:“為什麼突然要吃藥丸?”
景雲猜到了什麼:“媽,趙家四兄弟,身上的病毒,不同尋常,對不對?”
“嗯。”
秦文琮給孩子們喂了藥,立刻打電話給所裡的同事,讓所裡的同誌,趕緊做出一級緊急戒備。
所裡立刻把消息傳達給各區警局,緊急聯係孩子們的家人。
隻要和趙家四兄弟直接或間接接觸過的人,一律在家種隔離,不許四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