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祁虎這一開口。
一旁的鹿妖大角也馬上皺眉點頭，不斷嗅著鼻子道：“確實難聞，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屎...”
聽到二哥形容不出來，祁虎直接說道。
“對，就是屎的味道...”
大角馬上點頭，三弟說出了他的心聲。
一旁，大哥象妖長牙頓時臉色發紅，有著肉眼可見的尷尬。
不過好在他的大象頭象臉看不出表情，但眼神中的閃躲、窘迫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隻是祁虎和大角倆個此時都沒有看大哥的臉，倆兄弟正在不斷嗅著鼻子。
凡獸成妖，最先被強化的就是五感。
然後，祁虎和大角倆個嗅著嗅著，很快就嗅到了一旁大哥長牙的身上，並確定了下來。
確定異味來自長牙，大角立刻皺眉說道：“大哥，你身上怎麼會有屎的味道，還是好多種屎？”
長牙麵色更紅了，這話讓他怎麼回。
一旁，祁虎更是來了一記暴擊：“大哥，你怎麼全身都是屎味，你不會在屎裡打滾了吧？”
“怎麼可能！”
長牙立刻跳腳道：“我隻是之前在靈地為了躲避追捕，躲在了營地經常...排泄的地方而已...”
“咦...”
長牙話音未落，祁虎和大角倆個立刻鬆開摟住他肩膀的胳膊，並向後退去，臉上滿是嫌棄。
“你們倆個就是這樣和大哥說話的？”
話都捅開了，長牙反而沒那麼羞恥了，馬上沉下臉來：“你們知道大哥這次多不容易才沒被蛇頸嶺的那些崽子們抓到嗎？”
“那大哥你也滿身是屎！”
麵對長牙擺出的大哥麵子，祁虎絲毫不慫道，他現在鼻子嗅覺比起前世敏感靈敏何止幾倍。
長牙身上的屎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直衝天靈蓋。
“大哥...”
大角雖然沒有三弟那麼直接，但也開口道：“要不你先去那邊河裡洗個澡...”
長牙：“我不...”
三兄弟吵吵鬨鬨敘述著重逢的喜悅。
周圍也陸續不斷有妖怪從四麵八方趕來。
但身上無一不是多少都帶了些傷。
時間緩緩過去。
當主山山腳下彙集的大小妖怪數量到達五十來隻時，便再不見妖怪出現。
顯然，現在山腳處這些妖怪，就是這次蛇頸嶺入侵中全部活下來的妖怪。
其他，應該基本都死了。
意識到再無其他幸存小妖。
半空中的牛妖黑角也落了下來。
看著大王出現，鬨哄哄的妖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妖怪都看向自家大王。
妖族世界，絕對的強者為尊！
沒有大王就沒有安全，沒有大王就沒有山林，沒有山林就沒有凡獸，就會餓肚子，就會被欺負，就會死！
這幾乎是絕大多數小妖們的想法，也是他們哪怕被欺壓、被壓榨的再厲害，也心甘情願依附更強妖怪的原因。
這也是妖族的生態模式。
就像這次金兜山之事。
哪怕金兜山上的除最頂層的大王外。
下麵妖怪不管是在數量上，還是普遍妖怪實力上，金兜山妖怪都比蛇頸嶺更多，更強。
但沒有大王牛妖黑角的存在。
金兜山妖怪就沒了主心骨，完全無法抵抗蛇頸嶺的妖怪。
蛇而頸嶺的幾隻蜘蛛精除了直接逃跑遇上她們的頭領妖怪。
她們幾乎都沒怎麼出手。
事實上。
她們也確實不屑對下麵小妖出手，就像之前的牛妖黑角。
但金兜山的妖怪還是未戰先怯，大部隊還沒交戰呢，就大量潰逃了。
至於交戰之後，更是一邊倒的屠殺。
由此可見，妖族是絕對得實力為王。
“小的們...”
牛妖黑角目光掃過眼前一眾小妖，看著自己麾下僅剩的這些妖怪，除了二弟之外，還有三位頭領，下麵小妖也基本多是啟靈境後期和中期的。
而能在這次蛇頸嶺入侵中能活下來的妖怪，沒有腦子和實力可不行。
看著這些算得上是自己麾下的精銳小妖們。
黑角心中的擔心總算能稍稍放下了一些。
下麵妖怪的底子還在，恢複起來就會快得多。
當然，他對蛇頸嶺妖怪，對那幾隻蜘蛛精的恨意絲毫不減。
從來隻有他欺負其他妖怪，什麼時候被反過來欺負過。
好在有兄長在，這才將那三蜘蛛精趕走！
不過大的跑了，小的可跑不了！
接下來，就輪到他報複了。
雖然蛇頸嶺地盤也屬於他，但不影響他對蛇頸嶺妖怪們的厭惡。
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胸懷，毫無芥蒂的將半天前剛剛肆虐自己領地，大量殺害跟隨自己多年小妖的妖怪，轉眼就視為麾下一員。
等他們挨過了這一輪殺戮報複，再談收服不遲。
畢竟能活下來的妖怪，才是好的妖怪，才是精銳妖怪...
就在牛妖黑角陷入沉思之時。
妖群邊緣。
祁虎目光也不斷朝著前方周圍一眾妖怪不斷看去。
他在看這次金兜山活下來的妖怪的大概情況。
最前方，除了大王外。
平時除了常駐靈地的黑狼妖二頭領外，還有七位頭領妖怪，也就是一共八位頭領！
但如今，隻剩下四位了。
牛妖大統領兼大頭領牛二，鬆鼠妖大個頭領，自己頂頭上司牛妖蠻骨頭領，以及還有八位頭領中最年輕頭領麻雀妖食蛇頭領。
其他二頭領黑狼妖，三頭領鷹妖，以及還有學了五次儲物神通學不會的牛妖頭領牛大力，以及一位熊妖頭領應該是都死在了這次動蕩中。
至於其他妖怪，基本都是啟靈境後期修為的，像他這樣中期的都少見，初期的更是一隻沒有。
將活下來的妖怪情況迅速在心底捋了一遍。
祁虎知道，金兜山妖怪這次算得上傷筋動骨，損失慘重，但說垮了還不至於。
“小的們...”
這時，妖群前方，大王黑角總算回過神來，看向眾妖道：“你們能活下來，都是好樣的！”
“現在，蛇頸嶺的蜘蛛精已經被本大王打敗，被趕走了。”
“從今以後，不止那靈地竹林會永遠屬於我們，那蛇頸嶺的地盤，也都將一並屬於我們！”
“從現在起，再沒有蛇頸嶺，隻有我們金兜山，比之前更大的金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