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家呂書,出身於甲子武館,現任金牌教練,在【明勁暗勁】這一修行途徑上有所成就,武功臻至化境……”
“額……武術愛好者南柯,昨天剛在鶴仙流武術道場上了一天的武術體驗課???”
武術家協會負責場地的裁判低頭看了一眼南柯填的資料,望向南柯:“你確定沒填錯資料?”
南柯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啊。”
裁判接著低頭看南柯的信息,隨後眉頭就緊皺起來:“開什麼玩笑,你的基礎體能都沒及格就上來挑戰呂書?”
南柯撓撓頭:“額,不是我挑戰他,是他好像想挑戰我。”
裁判扭過頭緊盯著呂書的方向,語氣嚴厲:“呂書先生,我知道你們甲子武館和鶴仙流武術道場素來有衝突矛盾,但你這樣有點難看了!”
“我有必要上報協會,希望不要再有此事出現!”
呂書聽著比裁判還急眼,上前看著裁判手裡的資料檔案,“怎麼可能?這不就一般人的水平?不是,這資料出錯了吧?”
裁判義正言辭:“基礎體能屬性細項是協會搜索個人檔案,以及一周之內的繪城第三人民醫院體檢報告生成的記錄,如果你要質疑協會的判斷資料,請對數據庫和協會提出投訴。”
呂書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南柯,仔細一看之下才發現南柯竟然真的不像是一個武術家久經鍛煉的模樣。
不說肉身修行有所成就的【金肌玉絡】、【汞血銀髓】和【水火仙衣】了,甚至沒有最基礎的【四正八柱】,這都算不上一個正常的武術家。
但他既然都這樣了,那恐怖至極的武道意誌是咋來的?
呂書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喃喃自語著:“難不成是昨天在飯店裡吃的滇城菌子鍋?我,我親眼看著廚師放了一把大蒜進去,煮了半個鐘頭的呀?”
南柯對裁判擺了擺手:“我接受切磋倒是沒什麼問題……”
裁判表情嚴肅:“武術家協會會對甲子武館進行例行檢查,一旦有調查出仗著武力脅迫的苗頭就可以直接進行處理。你可以隨時拒絕這場不公平的挑戰,並且把真相說出來!”
南柯想了想,將真相開口說出來:“我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會輸。”
裁判和呂書都不由得把目光望向南柯,呂書雖然還沒太回過神來,但看著南柯這坦然的態度,他心裡也有一把火在燒。
呂書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不斷動蕩的心境:“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就當我看錯了,找你上台是我的問題,我會跟你道歉。你現在下去還沒有問題,但是你繼續站在這裡,可要跟我試試手了。”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一般人沒法跟我對練。”南柯也在呂書麵前站定,認真的回答道:“而且我覺得自己真的不會輸。”
呂書氣極反笑:“那我就用你來看看自己對勁力的掌控到了何等程度,儘量做到一招不會打死你!”
見南柯點頭,在原地擺好架勢還一副有模有樣的姿態,就連武術家協會負責主持的裁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裁判麵帶憂色的看了一眼南柯,心裡尋思著在開始的時候是不是就要立刻出手去化解呂書的招式。
誰家小孩在這鬨騰,甲子武館有問題,鶴仙流也一樣毛病不小!
隻不過這個念頭在心中流過,又在轉瞬之間就因為接下來的變化而打消。
南柯一步踏前,五指收攏緊握成拳,渾身的力量如水般流動起來,彙聚在一點,一拳轟出就宛如炮火出膛,霹靂驚雷作響!
無比正確的發勁,在一呼一吸之間力氣被沒有一絲一毫損耗的完全利用起來,標準的【氣勁貫發】!
同時在這雷音之中,似乎還夾雜著尖銳如鶴唳般的聲音。
呂書感覺自己仿佛又一次的被先前南柯一瞥而來的異象所籠罩,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般的景象。
隻不過兩次之間的區彆在於,剛才的南柯是毫無意識的偶然一瞥,而這一次,是南柯全神貫注之下的主動出擊。
倘若之前還能反應過來咬破舌尖刺痛心神,那這一次真正麵對南柯一招的呂書隻覺得避無可避。
眼前是遮天蔽日的玄鶴,後方是萬丈懸崖的絕淵。
南柯是否能算作一位正式的武術家這件事已經被呂書拋在腦後了,他此刻氣血湧動,心弦一線,腦海之中早已沒有那麼多想法。
隻剩下唯一一個念頭。
他想要贏!
贏下南柯,便可更進一步,向前,向上,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