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住桌子,拿眼鏡的時候發出“哢啦”一聲輕響,戰戰兢兢地看向浴室,發現對方並沒察覺才鬆了一口氣。
她都做了什麼?
竟然強迫一個陌生人……
楚雁回咬緊後槽牙,從裙擺內層暗兜的錢包中掏出三百塊放在桌子上作為補償,用紙寫了幾個字。
隨後,匆匆忙忙地逃似的離開。
男人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發絲半濕還有滴水的可能,深目濃眉,睫毛纖長,鼻梁筆直高挺,薄唇朱色。蜜色的胸膛胸肌優越,性感撩人,腹肌延伸到被浴巾包裹的下身,有讓人一探究竟的**。
他走到臥室,發現原本睡著的人不見了。
床頭桌旁留下三百元錢和一張字條。
他白皙而骨骼分明的手拿起字條,上麵寫著漂亮的幾個字——
抱歉這位先生,我把你當成了我愛人,這三百塊錢就當給你的補償。
男人驟然攥緊,將那紙條揉皺死死握在拳頭裡,臉上表情繃緊而陰森。
“把我當什麼?你的愛人……”
“你也敢!”
許久,才深吸一口氣,堪堪鬆開手。
將那張皺成團的紙條展平,貼在心口的位置,露出些許貪婪又隱忍的神色。
不急。
有時間……
楚雁回從會所出去,打車就回到了家裡,已經十一點末。
顧鶴今晚回的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看著案件資料等她。聽見她開門回來,放下電腦起身。
不悅地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心跳都要驟停。慌亂、恐懼、緊張。
生怕他看出自己今晚做了不忠於他的事。
幾乎下一刻,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跟你說過呀,我今天晚上參加公司聚餐……”
男人上前走了兩步,伸手想攬住她的細腰。
她像是被電了一樣,頭皮發麻。
沒有讓他像往常一樣抱自己,而是後退一步,裝作疲倦地搖頭。
“餐桌上喝了很多酒,又吐了。阿鶴,讓我去洗個澡好嗎?”
對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嗅到她身上濃重酒味,歇了心思:“你去吧。”
於是,終於進了浴室。
她反鎖門,靠在牆壁上慢慢滑下去,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緩了很久,起身時還是要扶著雙腿,因為它在打顫。
她在浴室鏡子前看自己,看到身上遍布痕跡,根本無法遮掩。
閉上眼睛,還能記起些許模糊片段。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像是要把她弄死在床上,野蠻、狠厲,讓她身體直顫抖。
花灑的水淋到身上。
楚雁回捂著臉,崩潰的啞聲喃喃:“怎麼會這樣,要怎麼麵對阿鶴……”
“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說!”
耳畔惡狠狠地聲音傳來,將她逐漸模糊的意識激了回來。
看著麵前雙眼血絲的男人,視線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