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難題……要是我問,我跟你那個男友比誰更好看,你又該如何應對?”
男人磁性的聲音藏著笑,似乎隻是要出一道難倒她的難題,並無彆的私心。
“當然是各有千秋、都好看!”
女孩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關於這種二選一的題目她在出版社聽了無數次,兩個老員工爭執就會讓新人站隊,她永遠笑著居中。雖然看上去不識時務,但兩邊都不會很得罪。
任職半年,卻宛若一個職場老油條。
“天平哪有停在中間的道理?你這是在兩個答案中自己開辟了一個新答案,不符合遊戲規則。”
他問出來這個問題經曆了思想鬥爭,一經做出,就不願意讓她圓滑糊弄過去。
“必須選一個。”
這讓楚雁回沒辦法了,心道他是真要給自己出難題。
沉吟片刻,認真的指明:“以我個人的審美來看,阿鶴略遜於現在的你。”
他不動聲色的翹起了唇角。
但她又說:“不過,外貌本來就不是評判一個人的重要標準。”
傅容深看了她一眼,並不附和,像是默許了她話中內容,實際卻不甘心。
幾年前你說過,因為他長得符合你的要求,所以你喜歡他,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緊。
楚雁回被送到雜誌社,她讓他隔遠一點停靠,防止被同事看到大做文章。
他在車裡,看著女孩解開安全帶,發出“哢嚓”一聲。看著她開車門,對他揮手說“小叔叔再見”。然後提著包一步步走遠,拐進雜誌社的方向。
久久沒有收回目光,陷入沉思。
“不夠,遠遠不夠……”
原以為能見到她就已經很滿足、跟她相處的一分一秒都足以支撐自己很久;原以為自己可以忍受、這麼多年已經習慣……
可現實卻不夠,一點都不夠。
這種想法隻藏在心底,並未表露在臉上。直到某天下午看到楚雁回從公司出來,徑直走向一輛銀色奔馳車,忽然有了噴薄欲出的感覺。
車門打開,他看見年輕男人將女孩的包接過,熟稔地擁抱她,吻她的額頭。她低頭說著什麼,笑容燦爛又羞澀,那種幸福的神情使他感到呼吸刺痛。
他這時才感受到,自己有深切的不甘。
楚雁回經常被邀請到小叔叔家用餐,她本來也覺得不好意思,可對方似乎很期待她能接受。
原話是:“我自己在家也挺孤單的,正好你我公司離得不遠,順路接你一起吃飯沒什麼。”
她好奇地問:“那為什麼不找個人陪你?不是女朋友的話,男朋友也行呀。”
他聽後,感覺匪夷所思。
“我不是同性戀。”
楚雁回:“啊?不是啊……”
她又想起外界對他的評價——不是同就是性無能。那也就是說……小叔叔是性無能?
女孩用可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性無能的話,不找女朋友也正常,畢竟有被揭穿的風險,下不來台。
可惜了,這麼好的條件。
又想:老天還真是一點都不偏私,開一扇門關一扇窗。沒有完人。
傅容深被她這個眼神看的頭疼,皺起眉,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