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鶴,你讓我惡心。”
她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
雖然被控製著無法動彈,但她並不畏懼,杏眼中一片堅決。
在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愛的從來都是自己腦海中虛構出來的“顧鶴”,跟麵前這個敗類沒有半點關係。
“你!”
顧鶴怒氣一下子衝冠,可又因為與她對視而僵滯。她的目光鋒利又厭惡,仿佛他是垃圾,臟了她的眼。
這眼神刺傷了他。
心臟倏地一痛。
“你再問一百遍,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觀點!”女孩忍著惡心重複一遍。
一雙杏眼大而明亮,像是一把火炬,熊熊燃燒著厭惡的怒火。
第一次見她這樣幅冷漠輕蔑的表情,他一下鬆開了抓住她的手,退後一步。
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看他……
他穩住心神,將心裡那不舒服的感覺隱去,陰沉看著被逼的靠坐在沙發上的女孩:“楚雁回,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沒有給她回話甚至反應的時間,重新掐住她的肩膀,將連衣裙的領口“刺啦”一聲扯破,露出大片白皙鎖骨。
用力咬上去。
“唔——混蛋!”
楚雁回鎖骨傳來刺痛,伸手去打他,一拳結結實實落在他的側腹部。
他吃痛,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弧度。
“彆以為你現在跟了傅容深,我就沒法把你怎麼樣……”
攥住她的手腕,俯身咬她嘴唇,咬出鮮血。
她掙紮,雙腿踢蹬,卻被他的腿死死壓住。
“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他罵出兩個字:“休想!”
“顧鶴,你已經跟你心愛的霍思思在一起,再來糾纏我不覺得惡心嗎!”
男人吻帶著葡萄酒的微醺,一貫用極強勢風格,舌尖敲開她的牙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曾是她的男友,太熟悉怎樣能讓她繳械投降。
她忍著身體的反應,眼神尋回一絲清明,咬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
“嘶……”
他鬆開她,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指腹上沾上了血。
目光驟然剜向她,語氣森冷:“好啊!現在學會咬人了……誰教你的?”
她隻是提防地盯著他,不說話。手摸進口袋裡,悄悄握住手機。
“不說話,又裝啞巴——你那隻手在乾什麼?拿出來!”
顧鶴眼神尖銳地捕捉到她胳膊的細微動作,將她口袋中的手機奪出來。
“還我手機!”
楚雁回頓時慌亂不堪,她站起來搶奪手機,卻因為力氣懸殊而無法拿回。
眼睜睜看著男人一下摁掉報警頁麵。
抬眼,盯著她的眼神微妙:“果然是想報警……”
她暗道不妙,顧鶴隻有怒極時才會有這種幾乎要笑的表情。
自己現在連手機也沒有,沒有可以跟他抗衡的方法,隻能服軟保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