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酒店。
位於這座酒店中的某間房間,此刻這裡光芒十分昏暗,門窗全部封死的同時,窗簾也拉了下來,彰顯著房間客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房內景象的決心。
房內,潔白的大床上,一名身穿蒼藍色羽織的少女正躺在那裡。
柔順的齊肩短發自然地披散在乾淨的枕頭上,少女五官如人偶般精致,睡相恬靜得如同嬰兒一般,呼吸聲緩慢又悠長。
某一刻,少女倏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中毫無睡意,雙眼如同冰水一般冷漠,壓根不像是剛剛睡醒,反而如同一個即將行刑的劊子手。
她坐起身,掀開被子,目光落在床頭的微型監聽器上,等待了一會兒,將那隻監聽器戴在了胸前。
她起身離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踏上窗框。
緊跟著一躍而出,消失不見。
窗簾被風吹得蕩漾而起,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響,房間內,一張房卡放在桌邊,見證著這客房曾經迎來過住客。
外麵,身穿羽織的少女站在酒店大廈的頂層,如寒冰般冷酷的目光掃視著腳下的這座城市。
“稀世的歌姬、絕世的偶像,席爾薇婭·琉奈海姆即將在東京武道館舉辦本次世界巡演的倒數第三戰演唱會,距離演唱會倒計時還剩一天!”
“本店出售席爾薇婭演唱會門票,限購一張,前場觀看,最低價一千萬円……”
寫有這樣標語的空間視窗,遍布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甚至還有店鋪光明正大地貼出了黃牛標語,然應者依舊趨之若鶩。
名為東京的這座都市,在這個世界也同樣是霓虹的首都,隻不過霓虹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力完全不如同樣紮根於此的統合企業財團“銀河”。
銀河的總部,就坐落在這個東京。
位於整個都市中心的那座幾乎插入雲霄的大廈,就是銀河的總部大廈,存在感遠超位於千代田區的首相官邸,包括皇居、國會大廈等在內的所有霓虹權利象征的機構,在銀河總部大廈麵前都如同仰望蒼穹的稚兒。
一個月前,羅伊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降落在了東京附近。
弄清楚這裡是學戰都市的世界之後,他就開始搞事。
搞了什麼事呢?
既不是殺了銀河的人,也不是綁架了銀河的最高乾部。
而是偷偷潛入了銀河,催眠了銀河的一名最高乾部。
星脈世代當中,不是沒有一些魔女或魔術師,擁有精神乾涉係的能力,這種類型的能力者一般會在冒頭的那一刻,就被財團嚴密監視和控製,一輩子都彆想有自由。
而羅伊這個自由的“精神乾涉係能力者”,在銀河總部對最高乾部下手的行為,在暴露之後,引得最高乾部層劇烈動蕩。
今天他能催眠我,明天就能催眠你。
一天不處理掉他,銀河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緊跟著,銀河就在全球範圍發布了對他的通緝令,一副不弄死他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於是,羅伊過了超過一周的被追殺的日子。
直到某天,在晚上做夢的時候又連接了克勞蒂雅,才在她的幫助下,潛入了學戰都市,入學了星導館,暫時安生了下來。
但在離開東京之前,羅伊將使魔總司留在了東京一座酒店的房間之中,還布下了閒人驅逐的結界。
現在,他就是通過跟使魔共享過來的視覺和監聽器傳來的聲音,遠程操控著總司展開行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遙控一具人偶一樣,跟塞拉斯·諾曼的做法十分相似,因為主人隻能共享到使魔的視覺,操控起來有些不便,所以羅伊才準備了監聽器,有視覺和聽覺的輔助,遠程操控起來就方便多了。
使魔總司在羅伊的遠程操控之下,來到了銀河總部大廈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