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先生,剛才也多虧你了。”
將韋伯二人送走之後,遠野秋葉回到了會客廳,禮貌地向羅伊道謝。
她的目光在羅伊和遠野誌貴身上轉了一圈,心中莫名有幾分在意。
遠野誌貴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隻是被她的回來打斷了。
“羅伊先生剛才有跟我的兄長說什麼嗎?”
“剛才是你的兄長主動跟我說話的。”
羅伊翻了個白眼,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味了。
算了,不跟兄控計較。
“不過,這件事,我其實也想跟遠野小姐說一說。”
遠野秋葉走進會客廳,在遠野誌貴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關於遠野誌貴的身體……”
羅伊掃了遠野秋葉一眼。
見她神情微微一變,他嘴角頓時揚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
遠野秋葉麵上不動聲色地問著,隻是眼神稍微陰沉了一些。
“伱要問我嗎?”
羅伊眉梢微揚,臉上笑容不改,做出一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的神色。
“他的命全靠你吊著吧?”
他非常直接地把遠野秋葉最大的秘密給道了出來。
“砰!”
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羅伊的敘述。
遠野秋葉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茶幾上,瞪著羅伊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是你自己問我的嗎?現在生什麼氣呀?”
羅伊一攤手,滿臉的無辜。
“該不會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吧?”
羅伊本來沒以為遠野誌貴的命還是靠遠野秋葉吊著,世界線都變成這樣了,原世界線的發展是不能奉為圭臬的。
但他沒想到,哪怕在這個世界,遠野誌貴也還是得到了直死魔眼,還是稍微一運動就虛得跟幾天沒下床一樣。
那麼,恐怕他幼年時還是死了一次,還是被遠野秋葉用她的能力,將她的性命分給遠野誌貴使用,吊著他的命,才活到了現在。
直死魔眼是必須要死一次,觸碰到死亡這個概念之後,才可能覺醒的力量。
遠野誌貴必然是死了一次才覺醒的直死魔眼,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他,又是因為什麼而死的,還是被遠野四季刺死的麼?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如果是被遠野四季刺死的,說明這世界不缺乏真祖吧,要是有一個真祖出現在他麵前,讓他研究一下其身體構成的話,那他的身體改造能力將會獲得巨大的進步。
遠野誌貴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大錘狠狠敲中一樣,一時間大腦變得暈暈乎乎的。
這個消息超出了他大腦此時能處理的極限。
他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從小就很糟糕。
但自己的命是被秋葉吊住的?
他的大腦混亂無比,思考能力都被剝奪了,壓根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見他一副狀況外的模樣,羅伊向遠野秋葉做出了請的姿勢。
你們兄妹可以先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不用在意我。
“……之後我會跟你說明的。”
遠野秋葉的表情陰沉得像是想砍人。
她向遠野誌貴看了過去,迎著他迷茫的眼神,頭疼地歎了口氣,將這個問題暫時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