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那位神秘女子並未立刻離去。
她的眼眸中有著明顯驚色，但很快收斂消散。
打通本源之地，並將人送到其中修煉。
此舉亙古未聞，太過令人震驚。
但，神秘女子所存在的時代極其古老，經曆過的大事，遠非常人能知，所以她很快平複心情。
神秘女子眼力不俗，自然看出了靈殿之主打通的是界域的本源之地。
這雖然令人震驚，但不是不能接受，邏輯上是行得通的。
若是打通的是天乾大陸的本源之地，那才真正令人難以置信。
因為，聖人都無法做到。
“雖然我蘇醒的時日不長，但此世的強者實力，也可窺見一二。”
神秘女子出聲，聲音平靜。
“前輩為何效仿當年魔界，布下禁天大陣？”
所謂禁天大陣，便是指貫穿天地間的九根巨柱。
這是一座絕世陣法的外顯。
這座陣法，當年她親眼見過，知道其意味著什麼。
既然靈殿之主並不介意在她麵前顯露通天手段，又沒有出言讓她離開。
那有些疑惑，她自然是要問一下的，希望能從靈殿之主處得到答案。
聞言，靈殿之主回首，罕見地打量了一下神秘女子，道：
“你是太古時代的人？”
“不錯。”
神秘女子頷首，平靜承認。
眼前這位強者，既然能布下禁天大陣，其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即便放在神秘女子所知道的強者之中，也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唯有少數幾人可以相提並論。
而且，當世武者，怎麼可能知道禁天大陣？
神秘女子蘇醒之後，行走遍大陸，也了解到不少信息。
她知道，自己所存的時代，在曆史上是空白的，許多事跡未曾流傳下來。
而眼前這位強者，知道禁天大陣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布置出來，實在令她疑惑。
“你既然經曆過太古之事，知道此陣，我要做的事，難道猜不到？”
靈殿之主神色漠然，罕見地給予神秘女子回應。
以他現在的實力，做事根本不屑遮遮掩掩。
算計與陰謀，隻在實力低微時才有效果。
強者的謀劃，向來堂堂正正，是基於自身實力出發的陽謀。
“當年，天乾大陸於偶然之中和魔界相撞。”
“魔界實力強盛，自然對天乾大陸起了覬覦之心，欲要一舉吞噬天乾大陸，擴張魔界。”
神秘女子聲音平靜。
“但，隻憑涅槃境層次征伐，顯然無法做到這一點。”
因為當年的天乾大陸，正值太古鼎盛之期，諸聖並起，神話林立。
涅槃境的異族，來了就是送人頭。
“於是，魔界無數至強聯手，打造了禁天大陣，強行拉近兩界距離，以至於誕生了聖人層次的界域通道，大戰因此爆發。”
“此戰，無數神話隕落，直接導致了太古時代的沒落。”
神秘女子看向靈殿之主，聲音平靜而疑惑：
“如今，此世無聖，法則不顯。”
“前輩或許是例外，但一人之力，何以抗衡一界？”
“前輩何故效仿當年魔界，行逆天之舉？”
“須知，重新將天乾大陸拉入戰火之中，更大的可能，消亡的不會是魔界。”
靈殿之主並未動容，神色很是平靜。
到了他這個地步，心境早已堅如鐵石，所行之事，當然不會因為他人的言語而動搖。
“你去過魔界？”
靈殿之主沒有回答神秘女子的問題，反而主動詢問。
“嗯。”
神秘女子點了點頭。
“魔界如今實力如何？”
靈殿之主對此很在意。
一個世界，有鼎盛就有衰落。
魔界也不可能一直處於鼎盛期。
“探尋不多，不敢輕下判斷。”
“但從我走過的地域來看，實力不足鼎盛期三成。”
神秘女子回答道。
聞言，靈殿之主輕聲歎道：
“可惜了。”
？
這是什麼意思？
可惜對方太弱了？
神秘女子的眼中罕見地浮現疑惑之色，微微有些錯愕。
靈殿之主看向神秘女子，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