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聖器，為什麼能爆發出那麼恐怖的力量？”
秦若雪好奇地問道：
“你是讓聖器認主了嗎？”
她的古聖器，自從得到以後，還從未蘇醒過。
葉無雙搖了搖，道：
“沒有，我的聖器比較特殊，但也沒有蘇醒過靈智，根本溝通不了。”
秦若雪點了點頭，她還想問問葉無雙是怎麼讓聖器認主的，自己也可以借鑒一下。
沒想到連葉無雙這樣的資質，都沒能讓聖器認主。
看來這種事，的確有些玄乎，完全就是靠運氣。
兩人一時無言，山洞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葉無雙剛剛蘇醒，自然也不可能又睡覺，他想了想，歪了歪脖子看向秦若雪，道：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像今天這樣聊天過。”
他從六歲那年就聽說過秦若雪這個名字，但從聯姻一直到解除婚約，兩人都沒有見過幾麵，更彆說溝通過什麼了。
秦若雪抬起眼眸看向葉無雙，微微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葉無雙也沒什麼想法，隻是覺得，那些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事，總歸是要麵對麵交談一番的。
“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看來，隻要彌補足夠大的利益，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
“或許我爹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一個六歲的孩子嘛，天賦再高，但又懂什麼呢，難道做事還需要和他商量嗎？”
秦若雪看著葉無雙，已經有些明白他想說什麼了。
葉無雙也看著秦若雪，隻是那眼神卻有些恍惚了。
“隻是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危機與死亡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切，是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
“當初月夜下的每一道身影，我至今仍記得清清楚楚。”
“爺爺抱著我，騎著火獅馬奔逃，那冷漠到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我也永遠不會忘記。”
“那時我就想，這個世界居然如此殘酷，殘酷到連一個六歲孩童活下去都成為一件無比艱難的事嗎？”
“好在，雖然艱難，最後也並沒有出現意外。”
“我成功拜了師尊為師，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麵發展，然而……”
秦若雪打斷了他的話語。
“然而沒想到你爹會去秦家退婚，導致兩家關係破裂？”
秦若雪搖了搖頭，道：
“你應該知道，當初婚約是我主動撕毀的，你不必為此愧疚什麼。”
秦若雪很平靜，她本就沒有在意過那一紙婚約。
如果不是葉無雙太過驚豔，兩人也許再不會相遇，這些事也會永遠地從她的記憶中消散。
葉無雙沉默少許，歎息道：
“愧疚，遺憾，都有吧。”
“秦家為我付出那麼多，兩家如今關係雖不再冷淡，但這個隔閡想必永遠不會消散。”
“而這，卻不是任何外物可以彌補修複的。”
秦若雪捋了捋額前散落的發絲，看著眼前的葉無雙，心中浮現出一抹……好笑？
“以你現在的境界，居然還會因為這種事而……感慨？”
以秦若雪的心境，早就不會對這些瑣事動容了。
能讓她在意的，隻有武道。
秦若雪突然意識到，眼前的葉無雙，在她麵前，其實也隻是一個小家夥而已，還沒過傷春悲秋的年紀。
想著想著，笑意浮上臉頰，秦若雪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葉無雙自然也看到了秦若雪的表情變化。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有點像是前世大半夜發表傷感朋友圈，第二天被朋友嘲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