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未雨摟著雲青青,放肆地說著笑著。
陽光輕悄悄地,似乎也不願去打擾著“久彆”之後的重逢;輕風軟綿綿地,拂過柳葉發出微微的“颯颯”聲,似乎也為這相遇的男孩女孩奏上一首纏綿的歌。
歌聲悠揚而動聽,夾雜著些許悲哀的味道,似是瑤池的仙樂,又似葬禮的低鳴。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小未雨笑得這麼放肆,勢必會有人焦急和難受。
人山人海的歡樂城中,一個身材嬌小,穿著淺藍色上裝,頭上戴著銀色流蘇草帽的女孩,正在焦急地四處張望。
從下往上看,這酷似高中生的女孩,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裙,白嫩嫩的小腿露在外麵,反射著潔白的光,薄薄的上裝掩不住她玲瓏的身材,胸口高高聳起,仿佛喜馬拉雅的高度,看那臉,自然是青藏高原上最頂峰綻開的雪蓮花。
但如今的雪蓮花,卻免不了受到風沙的侵襲。略顯慌張的臉上,布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這珍珠一樣的靈物在雪似的道路上留下點點痕跡。
她無比焦急,她十分慌張。
她一麵四處尋找著,一麵曲著右手放在嘴邊,不顧一切地大聲喊著。
“未雨!林未雨!未雨!”
四處的男人,無論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對象的沒對象的,都不由自主地被這甜蜜的聲音和精致的麵孔吸引,不由自主地望了過來。
有對象的在女朋友或妻子的掐腰愛撫下,還能及時收回目光。可那些無拘無束的,泛著或欣賞或饑餓的目光肆意地打量著童兮。
若是平常,童兮或許直接瞪回去,如果碰到不長眼的,沒準還得打一頓。
但,此時此刻,童兮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目光。
剛剛在等林顧我去買摩天輪的票時,看到賣棉花糖的商販,自己沒忍住拉著小未雨打算去買一份棉花糖。
或許是因為人潮湧動,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被滿滿的甜蜜填滿。
她竟然沒有拉住小未雨,當她吃了一口棉花糖,嘴邊還帶著白絲的痕跡,想要蹲下身來,和自己一生的寶貝兒分享時。
她發現她的寶貝兒丟了。
棉花糖掉到地上,發出無言地痛罵。
童兮發誓,她從沒有如此焦急過。無論是麵對林顧我,無論是麵對林尚峰和丘愛霞,無論是麵對雲朝還是魏時歌,甚至數之不清的男人女人。
她永遠都是一副可愛、溫柔的樣子,在對林顧我之外的人時,甚至稱得上冷漠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