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陷入進死寂一般的沉默中,連同空氣都仿佛凝結了起來。
枕月瞳孔驟然放大,看著眼前出現的戒指,臉上掠過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著,心跳也在這一瞬間加速起來。
相較之下,秦珩洲仍然顯得很平靜。
好像他隻是說了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情而已。
一點也不重要。
捕捉到枕月張開的唇角,秦珩洲微微挑了下眉,他坐直了些,低聲道:“沒關係,你可以考……”
話音未落,他就被抱住。
枕月側過身,像是個人形掛件似的,雙手勾住這男人的脖頸,將臉貼在他的懷裡,尾音也上翹了起來:“要!”
“老公,我要嫁!”
這副模樣,實在是算不上矜持。
連秦珩洲都身形僵硬了一下,才將手放在枕月的腰上,輕輕拍了拍。
在場的好幾位長輩紛紛彆過臉,輕咳了一聲。
最按耐不住的是剛才那個迫不及待表白了的女人,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正將戒指拿在手中不停擺弄的枕月,氣急敗壞地喊道:“枕月,你不準嫁給他!”
“你憑什麼?你家裡都破產了,你媽生病躺醫院裡就跟廢物一樣,你爸又失蹤,下落不明,你現在拿什麼跟我比?你到底憑什麼啊!”
她叫得撕心裂肺,連請她來做客的秦母都皺起了眉頭。
枕月從男人懷裡微微抬起頭,伸出自己的左手,撒嬌道:“你給我戴上嘛。”
秦珩洲也是應著了,將戒指隨意地往她手指上一套,原本要移開的視線莫名停頓了一秒鐘。
又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
“真漂亮。”枕月刻意舉高自己的手,在燈光下,款式簡約大方的銀色婚戒,閃閃發光。
她一句話都不用說,就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