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豪華的彆墅隱在夜幕之中,沒開燈,隻零星亮著庭院裡的幾盞指路燈,顯得冷清。
直到枕月下車以後的一道驚呼聲,嚇得古柏樹上的幾隻鳥兒都撲騰著翅膀,飛向高空,“秦珩洲,你帶我來你家乾嘛?”
秦珩洲緩緩下車,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回答道:“睡覺。”
下一秒,枕月睜大著眼睛,水靈靈地就脫口問出:“是睡覺,還是睡我?”
周遭寂靜片刻。
男人再次低沉沉地笑出了聲,他抬起手,在枕月腦袋上摸了摸,聲音是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都可以。”
“這個如你所願。”
枕月不樂意地皺著眉,伸手拍掉了這男人的手。
她望向四周,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
“如什麼願?我才不要和你住在一起。”枕月一邊抱怨著,一邊拿出手機,想打車走,“我們就保持以前那種關係,不好嗎?”
──隻在深夜裡喘息。
到了燈光下,誰也不要裝作認識誰。
秦珩洲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懶洋洋地站著,聽到枕月的話後,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直接將她的手拉住,帶入懷中。
他的下巴正好抵在這小姑娘的頭頂上,聲音磁性:“彆走。”
“你見過哪對夫妻,剛新婚就分居的?”
枕月眸色沉了沉。
她大概清楚了這男人的真實意圖──他是怕秦家有誰安排了眼線盯著他,回去會向那老爺子稟告吧?
即然走不了,那不如舒舒服服地住下。
枕月蹦蹦跳跳地向彆墅大門走去,這裡她也不是沒來過,摁門鎖密碼時,還回頭說道:“剛求完婚就是新婚?”
“那按照你這個思路,秦珩洲,我也不是答應了你的求婚,而是答應跟你一起合葬了吧?”
身後的男人扯了扯唇角,不想搭理這話。
隻不過,當他看見枕月進門換好白色的拖鞋後,把剩下的那一雙黑色的拖鞋踢很遠時,眼皮還是忍不住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