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這樣，明天再不早起我就不等你了！”夏小小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等著許慶凡穿鞋。
“走了走了，不是還有一趟車嘛，急啥。”許慶凡單肩背上書包，拉起夏小小的手飛奔下樓。
一直跑到大院門口，他氣喘籲籲的給腸粉店老板遞了兩張一塊錢，“老板兩份碎肉腸打包，一份加酸豆角一份不要蔥。”
“好咧，小朋友今天又這麼晚啊，豆漿給你們打好了。”老板指了指旁邊掛著的幾袋豆漿笑道。
“拿好，你們校車來咯！”
“謝謝叔叔。”許慶凡接過打包好的腸粉後拉著夏小小走上校巴車。
上車後兩人坐到最後一排，許慶凡把腸粉豆漿遞給夏小小。
“打算報什麼班委，對了你那個奧數班好玩嗎？”許慶凡邊吃腸粉邊問。
“不報了，挺有意思的，你不來的話我數學很快就能超過你了！”夏小小回憶起這兩天冥思苦想奧數題的場麵，開口說道。
“超過就超過唄，能免學費就行，何況伱本來就很聰明啊。”他側頭看了夏小小一眼，“比我聰明。”
夏小小吃腸粉的動作一愣，突然有種被認可的感覺，心裡暖暖的。
選修課裡有奧數可以選，出於贏在起跑線上的心理，選這門課的同學是班級裡最多的。
但其中有多少個是自願的，許慶凡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一十六班時，早讀的鐘聲剛好響起。
“天地人，你我他。”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
“天地分上下，日月照古今。”
朗朗讀書聲在課室裡響起，許慶凡掃了自己組員一眼，張一一表情嚴肅，一板一眼的照著書本朗讀。
可能是擔心被嘲笑，小女孩平日裡都不怎麼愛說話，隻有趁著集體朗讀的機會才能放聲開口。
許慶凡以前一直有一個誤區，以為隻要佩戴了助聽器，失聰的人聽力就會恢複正常。
但和張一一交流後他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根據小女孩的筆述，帶上助聽器隻能放大各種各樣的噪音，人的說話聲需要很仔細聽才能辨彆出來。
張一一見他感興趣，十分熱情的把自己的助聽器戴在了他耳朵上，隻一秒許慶凡就受不了了，各種各樣的噪音直轟地他腦殼疼。
看著張一一認真張口的模樣，許慶凡臉上不自覺露出慈父笑容。
......
“上課，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坐下。”
“同學們將書本翻到第十三頁，這節課學對韻歌！
跟著老師讀一遍。”
“雲對雨。”
“雲對雨！”
“雪對風。”
“雪對風！”
“......”
“柳樹對桃紅！”
“從第一排同學開始，大家一人讀一句。”語文老師放下導學案說道。
許慶凡連忙拍拍張一一手臂，在課本上寫道：老師讓你讀這句。
張一一點點頭，起身朗讀：“雲..對...雨！”
儘管發聲有些奇怪，但因為隻是短句，認真辨彆還是能聽清小女孩讀的是什麼。
許慶凡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也起身道：“雪對風。”
“花對樹。”
“鳥對蟲！”
後麵的小朋友一個個接上。
“阿巴阿巴阿巴~”然而，倒數第二個小朋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含糊不清的模仿起張一一說話。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啞巴啞巴！”
“兩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