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巫師塔十五層。
洛爾和凱特雅跟隨著阿古拉爾一路前行，兩旁是一間間風格簡潔，整齊劃一的方形建築。
每一棟建築的占地，約莫方圓三百平方米左右。
門上掛著一個個牌子，寫著諸如：羅爾布藥劑研究所，婭娜巫術優化實驗室之類的字眼。
時而有一兩位身穿各色巫師袍的一環二環巫師從三人身旁路過，見到跟在阿古拉爾身後的洛爾和凱特雅時，目光都會停頓一瞬。
能上這一層的學徒，無疑是非常少的，且除了少數幸運兒外，幾乎都是天才。
“阿古拉爾，這就是你們土火派係那個發明了顯微鏡巫術的天才學徒嗎？”
這時，一位身穿土黃色巫師袍，身材高大的二環巫師迎麵走來，打量了洛爾兩眼，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啊。”阿古拉爾笑道：“奧克利，怎麼樣，不比你們土元素派係這屆的幾個頂尖天才差吧？”
“還行，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賭了，賭成了，沒準墨菲大陸能多一座火土巫師塔。”
奧克利嘴角扯了扯，“要是不敢賭，還走你們的路，最後多半白搭。”
“這就不勞你關心了。”阿古拉爾臉上笑容不變，“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帶他去實驗室了。”
“去吧去吧。”奧克利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待奧克利遠去，阿古拉爾麵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低聲道：“洛爾，你知道他為什麼要來挑釁我嗎？”
“為什麼？”洛爾佯裝茫然，連忙發問。
實際上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說白了，那個奧克利就是想在他心裡種下一顆融合巫術的種子罷了。
以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天賦，若專研融合巫術，稍不小心就廢了。
但真成功，回報絕對驚人。
而跟著阿古拉爾的路走，多半能隻成為普通雙係三環巫師，沒什麼大用。
巫師塔以及巫師聯盟的高層自然是更願意洛爾去融合巫術，賭一賭概率。
可這終歸是土火派係內部的事，他們不好多管，隻能旁敲側擊。
“他們想讓你融合巫術，博一個機會，卻不跟你說以你的天賦，成功的可能隻有千分之三。”
阿古拉爾說道：“還有千分之九百九十七的概率，你會變成廢人。”
“隻有千分之三的成功可能？”洛爾一驚，概率這麼低他是真沒想到。
換成在前世他入坑的時代，以他表現出的天賦，怎麼著也能有個百分之一概率開路成功，成為四環雙屬性巫師。
時代的局限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對。”阿古拉爾點點頭，“如果讓你選，你會選穩步成為二環巫師，大概率突破三環，還是搏一搏那千分之三的概率成為四環巫師？”
“任憑導師吩咐。”洛爾低眉順眼道：“導師讓我怎麼選，我就怎麼選。”
他又不可能真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還是先糊弄著吧。
如果八年內神國探索賽不開，他寧願以學徒等階先跑其他大陸去。
“哈哈，好！”
阿古拉爾臉色頓時多雲轉晴，心中舒暢了不少，笑道：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確定你該選哪條路，也不著急，等你成為三等學徒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