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內,秦王坐在主位,他與裴慎有些相似,但多年的養尊處優,使得他大腹便便,早已不複年輕時的英俊。
此刻他眼中滿是陰霾“兒子回京的消息,我竟還要從彆人口中得知。”
在他身旁的美豔婦人輕聲勸道“世子公務繁忙,恐怕是被陛下召見了。”
婦人不說倒好,一說這話,秦王眼中的陰霾更重了幾分。
“陛下?”他冷哼一聲,“他的父親究竟是本王?還是陛下?”
“王爺!”婦人神情大變,連忙製止了他的話,“冷刃已經去找世子了,想必世子很快就回來了。”
秦王眼中閃過冷意,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他立刻站起身,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一隻腿不正常的彎曲著。
“孽子,你還敢回來?”秦王瞧見裴慎,怒吼一聲,“有家不回,成日浪蕩在秦樓楚館裡,像個什麼樣子?”
裴慎輕笑一聲,秦王見他這副模樣,更為憤怒,隨手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躲開了秦王砸來的茶盞,裴慎修長的手指輕撣衣襟上的茶漬,漫不經心道“若次次都是這番話,那我就先去醉芳閣了。”
“這些話,聽得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秦王咬牙切齒,“整日就是醉芳閣!你瞧你這般模樣,可有哪個貴女願意嫁給你?”
他憤怒至極,抓過一旁的拐杖便狠狠地朝著裴慎打去。
“王爺!”婦人驚恐大喊,“世子脾性如此,您……”
這根拐杖,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痛呼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見她痛苦的擰緊了眉,秦王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你護著他做什麼?你可曾見他對你有一絲心軟?”
“我自是不會對這樣欺主罔上的賤婢心軟。”裴慎鳳眸蒙上一層冷意,眉眼間儘是厭惡,仿佛都看她一眼都會臟了自己的眼睛。
“一個趁著主子懷孕爬床的賤婢,怎敢再出現在我麵前?”
裴慎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婦人身子都僵硬住了,連討好的笑容都凝滯在了臉上,顯得格外滑稽。
但她反應極快,在秦王看來的那一瞬,淚水滾滾落下“世子,奴婢……”
“你這是不孝!”秦王的胸口不斷起伏,“你敢對長輩不敬?”
“長輩?她算是哪門子的長輩?”裴慎輕嗤一聲,漆黑的瞳孔散發著銳利的光芒,“區區一個賤婢,也敢自稱我的長輩?”
“需要我提醒你嗎?她是我母妃——嘉城公主的陪嫁丫鬟,趁母妃身懷六甲之時,趁機爬上了你的床。”
“哪怕你將她抬做了側妃,她在我這也不過是一個爬床的賤婢。”
“瞧著她這幅模樣我便惡心,冷刃,掌嘴。”裴慎坐了下來,懶洋洋的吩咐了一聲。
冷刃立刻上前,抓住了婦人的衣襟,麵對婦人驚恐的眼神,冷刃毫不留情地扇了下去。
秦王怎麼都沒料到,這主仆二人會如此大膽。
“住手!”秦王咬牙切齒地喊道,“當年之事,與她無關!”
“當年的事我無意尋根問底。”裴慎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我隻是在履行我的承諾——見她一次,打她一次。”
“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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