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太痛了!”
林管事的手下們都捂著腰子,一臉痛苦地跪倒在地。
這詭異地一幕讓張大眼頭皮發麻。
難道這盲眼的小哥,也是一位上仙?
可上仙不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麼,怎麼來我這鋪子吃早點,還一吃一大鍋?
“看,你這不就踢到鐵板了麼。”
陳勝用腳踢了踢林管事的肥臉,旋即對張大眼道:“把金子撿起來吧。”
“誒誒……”
張大眼連連點頭,將掉落在地的金子撿起,然後麵露擔憂之色道:“這,這位上仙,您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黃山派的上仙可是很厲害的,前幾年我們這裡連著三月不見半點雨水,眼瞅著大旱來臨,要顆粒無收,黃山派的上仙一揮手就招來雲彩,又一揮手,白雲變烏雲,沒一刻鐘雨就下來了。”
此刻張大眼心中也是抱著收拾攤位,帶著家人遠離黃山派管轄範圍的想法,以免被報複,價值十幾兩銀的碎金子,足夠他們在一處新的地方落腳生根了。
像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就像是隨風飄的野草種子,落在哪兒,就在哪兒落腳了,錢是肥料,越多越能加快他們紮根。
“行雲布雨啊,沒收你們香火錢嗎?”
陳勝笑問道。
“沒收。”
張大眼撓了撓頭道:“不過那一年要交的賦稅加倍,我湊不夠數,隻能把田賣給村裡的大戶,然後用剩下的錢置辦了這早點鋪子,重新拾起祖上傳的手藝。”
像他這樣有一技之長的還算是幸運的,有的人隻會種地,這地沒了,就隻能受雇於地主家,當個長工,或者打短工的麥客,要是無病無災,一年到頭還能混得個溫飽,要是倒黴碰上了……自求多福吧,一般先賣女,再賣妻,然後再賣兒。
“加重賦稅啊,你們這兒平時田稅收多少?”
“回上仙的話,十稅一。”
“十稅一?嘖嘖,真不少。”
“上仙,這已經算不錯的了,十稅一是上交給黃山派的那一份。”
“哦,除了黃山派,你們還要交給誰?”
“縣太爺,也要收的,不過他收的不是田稅,是一些七七八八的雜稅,換算成田稅的話,差不多也是十稅一。”
“嘖嘖,亂收稅黃山派難道不管嗎?”
“我們平常很難見到黃山派上仙的。”
“哦,我明白了。”
陳勝點點頭。
“所以上仙,趁著黃山派上仙未來之前,我們還是快跑吧。”
張大眼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攤。
“小子,聽到了嗎?識相的就給爺放了,不然彆以為你會點妖術,就能囂張跋扈了,這裡可是黃山派的地盤!”
林管事頂著疼痛尖聲威脅道。
“囂張跋扈的可是你,而不是我。”
陳勝意念一動,散去林管事身上的一微微刀勢。
沒了腰子之痛和壓力的林管事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得瑟道:“算你識……”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
陳勝調侃道:“給你個機會,去黃山派把人給我叫來,讓我見識見識,快,跑步前進!”
林管事聞言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指著陳勝厲聲道:“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說著,他以不符合體型地速度,轉身狂奔。
“上仙,你這……”
張大眼有些不明白陳勝放虎歸山地操作。
陳勝則是重新坐回板凳上,神色淡然。
“戲看完了,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