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微微一愣,四下一望。
卻沒有看到柏鬆的身影。
“都這樣了,白先生呢?”
齊牧拿出一疊疊的文件。
“白公子在我的掌控之中!”
這些文件,都是他們的供詞,還有他們的簽名。
張全一怔,便將那份供詞拿了過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然後他就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你從中作梗,就算是皇帝也救不了你!”
齊牧明白他的意思。
“千真萬確,我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來這裡打探消息的,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去那座倉庫看看!我讓人在那裡看著!”
說著,她在自己的腰上輕輕一敲。
即便是白鬆這樣的人,也能看出他的廬山真容。
眼前這位張先生,在女帝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是見過的。
他可以用這把劍鞘來騙自己。
見任八千將寶劍點了點頭,張全立刻讓人去倉庫檢查。
“難怪他會告訴我,你是一個難得的天才!”
齊牧抓了抓頭發。
以夏皇對他的態度,怕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皇上說,這家夥不務正業,經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他敢在冀州鬨事,我現在就殺了他!”
齊牧呼吸一窒。
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皇上也說了,若是能抓到你,我們可以不殺你,隻需要將你帶到京城就行了!”
齊牧“……”
這倒是很像他的作風,隻是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互信哪去了?
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天是灰色的,心裡是灰色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儘心儘力地伺候著皇帝和皇子,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人?
說完,張全就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圍觀的人群。
這簡直就是造反啊!
“他們與你何乾?如果沒有關係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齊牧再次發出一聲無力的歎息。
“張公子稍安勿躁,這裡是我們的地盤,稍後,我會讓人將他們趕走的,他們隻是被騙了而已!”
“你又不是不清楚,薊州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們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
張全望著齊牧一行人,再望向另一邊。
齊牧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後麵的騎士們。
“張先生,你隻帶來了這些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些烏合之眾!”
張全抬起了腦袋,一臉的不屑。
“你還不清楚我這些人的實力,他們都是一群老弱病殘,要不是以防萬一,我早就把他們全部殺光了!”
這倒也是。
這兩個勢力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在戰鬥中卻隻會成為炮灰。
他乾笑一聲,轉頭看向張全。
“這位先生,您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這兩位是誰在打架,誰贏了,誰就是我的人!”
張全一臉震驚的望著場中。
“你剛來這裡,就找到了這樣的天才?”
“此話怎講?”
一個武狀元,平時跟個死人似的,張全卻把他說得跟個人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