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
在這種巨大的壓迫之下,就連柳白毅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支撐的感覺。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極樂縣那邊的人是不是已經得手了?
為何如此長時間都沒有音訊,若是此事辦砸,朝中毫無對策,那史書上要怎麼記錄他,他不就是一個昏庸無道的皇帝嗎?
其中,陳舒的反應是最大的,他的官職不高,但卻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他有監察戶部各部的權力,連皇上的旨意都能推翻!
陳舒也是灌江市的人。
家裡的信一封接著一封,讓他趕緊去報信,家裡馬上就要發生動亂,今年的收成可能會很差。
陳舒無奈之下,隻得發了一通奏折,向柳白毅彙報。
隻是這些奏章都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而且今天在朝堂之上,柳白毅也表現出了一種與自己無關的態度。
陳舒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對著柳白毅大吼道“皇上,現在民心不安,洪水泛濫的事情,都已經傳遍了京都。”
“距離我收到灌河求救,都過去十多日了,還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皇上心中是怎麼想的?”
“如果天下蒼生陷入水深火熱,而朝廷什麼都不做,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世人會怎麼看?”
“皇上,還請您救人!”
說著,陳舒跪了下去,叩首叩首,這一幕看得許多忠臣都跟著跪下。
連陳舒都如此膽大包天,他們又怎麼可能退縮。
砰!
柳白毅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椅子上。
“陳舒,這就是你教我的?”
柳白毅身為大夏皇帝,威望極高,柳白毅說出這樣的話,便是大臣們也很難反對。
陳舒這才回過神來,心中升起一絲驚恐,但還是強撐著道“微臣不敢,灌江市的人都在受苦受難,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恐怕會成為整個華夏的笑柄!”
“行了行了!看在你如此心急的份上,我便將你的府邸抄家,送入灌江,讓你的仁愛之心得到滿足!”
柳白毅被陳舒氣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臥|槽,抄了!這簡直就是一個昏君!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在想著。
“皇上,微臣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陳舒臉色蒼白,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但這時候,柳白毅卻是怒火中燒,他一聽陳舒居然還想要爭辯,頓時一揮手,冷聲道“很好,很講義氣!”
“既是如此,那我就滿足你的一番心意了,來人,將我的寶馬賞賜陳舒,立即趕往灌河賑災。”
陳舒聞言,臉色更白了,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呼吸都屏住了。
媽蛋,我又犯了一個錯誤了。
他一時衝動,說了那麼多,現在女帝要殺他,他能做什麼?
陳舒如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一亮上前一步,道“皇上,那陳舒罪不該萬死。”
“另外,我也很好奇,為什麼皇帝不肯援助灌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