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沒好氣的問道。
“聽聞齊先生被調往甲午,這其中必有貓膩。讓我送一份信給齊先生,請他徹查此事,為小輩洗清冤屈。”
這一次,王耀澤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而是將一份信件送了上去。
他拆開一看,頓時麵色一沉。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卻是令人擔憂。
“不好,難道齊先生出事了?”
“沒想到,那個叫‘千’的家夥,竟然和知縣有關係!”
“若非有著縣令做靠山,他怎麼可能這些年,還能像現在這樣,欺負一群小民?據說,這位爺,在官衙的時候,可比齊先生的態度高多了!我想,八成齊先生是沒辦法解決這次的戰爭了。”
這縣令,可是比齊尚書這個知縣,還要高上兩個品級呢!”
“太遺憾了!眼看著就要將那個可惡的甲午判刑流放,結果撞到鐵板上了。”
“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一個好人不好當,一個正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很難生存的!”
眾人唏噓不已。
無論是識字的,還是種田的,他們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齊牧要認輸。
他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這還不夠明顯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齊牧的身上。
但經過這件事,齊牧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大大提升,特彆是不少窮苦人家,還拿著來自縣官府送來的銀錢和糧食,就算今日不能給這位“甲午”定罪,他們也無話可說。
誰知道,齊牧慢條斯理地看著那封信,然後將信丟給了王耀澤。
“上麵寫的是,讓我將這次的甲午,交給你,由你來登州府查究?”
齊牧盯著王耀澤,那眼神讓王耀澤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挺直了腰杆,“正是!”
哼,雖然你官職高過我,但這封信,卻是府尹的,你也不能亂來。
他卻不知,此時的齊牧,對他也是十分的不爽。
如果是縣令大人來了,他可能還會有所顧忌,因為他的官職不低,但區區一個縣令的跟班,竟然也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
不要命了?
“放屁!”齊牧猛地睜開雙眼,衝著王耀澤吼道。
“我大周王朝的規矩很嚴,怎麼可能將犯人抓起來?”
“你身在登州,連縣城都沒有去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你怎麼知道這裡麵有什麼貓膩?”
“就算是要重新審理,也需要一份記錄在案的文件,你手裡什麼都沒有,就憑這一張紙,你就讓我放過他?癡心妄想!”
齊牧先是破口大罵,接著又是三個問題,讓王耀澤目瞪口呆。
看到了縣令的親筆信,竟然還如此囂張?區區一個知縣,腦子進水了吧?
“這……這是府尹的親筆信!這是縣令寫的!”
王耀澤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在官場上的威望還是很高的,所以他不得不搬出了自己的“知縣”。
不料,他卻嗤笑道:“你說這是府尹的手跡,就一定是府尹的手跡?說不定你就是這一次,與這一次的甲午勾結,偷偷打聽到了你要被流放的事情,所以偽造了一張假信,想騙我?”
王耀澤嚇了一跳,大叫委屈,拱了拱手,對著天空行了一禮:“這是我……是縣令的親筆信,屬下不能作假。”
“哦?那你說,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不知道再審的程序?”
“這……”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怎麼回事?你這個貪官汙吏!竟然敢假傳聖旨,說自己是縣令,要把人帶出去!這是什麼罪名?”
王耀澤被齊牧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