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人呢?”
齊牧怒火中燒!
“報,燕吉已經被管事帶回去了,這下……”
“來了!”
王龍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滿臉的絡腮胡子,一身絲綢長袍,雙手負在身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人,就是劉硜,劉總管。
“王龍,都散了,我要和齊先生說幾句。”
劉硜對著王龍下達了一個指令。
齊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以為他是誰啊!
媽的,瑪德啊!
齊牧壓下心中的怒火,並沒有立刻動手,隻是看了一眼王龍,示意他將翠雲帶走,成全劉硜。
這劉硜敢這麼囂張,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彆人麵前,他可能要易容,這也是齊牧想讓他單獨相處的原因,看看這個小小的管家,到底有多大的底氣!
沒多久,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出去。
院落中,唯有劉硜與齊牧二人。
齊牧對著劉硜冷冷道:“劉總管,你好大的口氣,是什麼人讓你釋放了甲午?他貪汙受賄,本來是要被流放到邊境去喂馬的,現在隻是讓他蹲個兩三年就不錯了!”
現在的齊牧,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和以前完全不同。
一言落下,剛進來的劉硜還有些不習慣,愣了兩秒,這才嗤笑一聲:
“哈哈,早就聽聞咱們齊大人性情大改,當初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劉管家沒有回答齊牧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齊牧:“你是不是不服氣,所以才會覺得自己隻是個縣的縣令?”
“關於這兩日的情況,我也打聽清楚了。“齊牧,想不到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家夥,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不但扳倒了賈師爺,還在知縣大人的人麵前,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難不成,你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了,就不顧一切地發瘋了?”
劉管事的腦洞實在是太大了,居然還能想到這種不治之症。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齊牧這段時間的變化,讓人很難理解,劉管事能找出這樣一個借口,把所有的事都說得那麼自然,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然而,他心裡卻將劉管事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特麼才是癌症,你們一家都是癌症,我剛從異世界回來,我還有大把的時間!
而且劉硜的表現,也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個管事,在縣令麵前,雖然是個沒用的縣令,但好歹也是下人,哪裡還能如此不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管事很少有機會和原主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和甲師爺在一起。
原本的齊牧,根本不關心內院的一切事情。
整天花天酒地,花天酒地。
他很少出門,就像是一個典型的宅男。
而這個劉管家,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難不成劉管事也是和甲午狼狽為奸,受了他的挑撥,做出了殘害平民的事情?
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隻好抓住剛才劉管家的過錯,再次問道:“嗬嗬,劉硜,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趕緊給我答複!你有什麼資格放出《甲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