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甲午出獄?”
“對,為什麼要離開這座城市?”
“齊先生,你又在搞什麼鬼?”
眾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沒人敢去追究,可縣城裡人多,還是有幾個人站出來,衝著王龍行了一禮:“大人,我能問一句,你這是怎麼回事嗎?”
“哎呀,土匪都要被抓了吧?齊大人命我們到登州的軍營裡,向他們求援,準備剿滅倭寇。”
“那麼,你說的是什麼?”
“以前都是我和軍營裡的將領打交道,齊先生讓他去贖罪,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王龍說著,一鞭打在燕姬的馬背上,帶著孫大寶,也跟著出了城門。
眾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想起來,是啊,是要鬨事了。
“哎,我又要捐款了,最起碼要一斤,我還想留著老娘看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山賊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必須要剿滅山賊。”
“我們也就是送一兩斤而已,縣城裡的有錢人都拿出了幾千兩銀子,你就知足了。”
所有人都歎息著離開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縣城。
在這片小城的西邊,有一處宅院,“胡府”兩個大字掛在門上。
那戶人家的老板叫胡萊,在縣裡是個很有名望的地主。
臥室內,胡萊聽到丫鬟的稟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一口茶差點沒嗆到:“啥?你說,是不是那個齊牧,讓他去剿滅倭寇?”
“不錯。我是親眼看到的,也是我聽到的,賈師爺,帶著兩個捕快,出了城門。”
胡萊摸著自己的胡須,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這個叫齊牧的人,是不是真的知道這次的剿匪行動?難不成,他並沒有學乖,而是被賈師爺耍了?”
這件事,他也聽說了,張大人被齊牧打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縣城裡的富戶們聚在一塊,商量了一下,最後得到了兩種結果。
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腦袋被驢踢開了,還變成了一個老實人,要當一個清廉的人。
從下人那裡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們都認為是後一種情況,難道這個齊牧要去剿滅土匪,是認真的嗎?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人喊了一句:“齊先生到!”
胡萊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後麵跟著跌跌撞撞的胡府家丁。
“家主,齊,齊先生在此,我們不能阻攔。”
胡萊愣了愣,隨即冷靜了下來,朝那些家丁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退下。來,把齊先生的茶水端上來。”
“是。”陳曌應了一聲。
“嗬嗬,沒想到齊先生大駕光臨,真是榮幸之至。也不告訴胡某一聲,你是我們的上司,胡某應該好好招待你才對。”
胡萊客套了一句,示意齊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裡卻在盤算著,要不要弄清楚齊牧的來意。
還不等他想好措辭,齊牧已經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胡大人,齊某這次來,就是想問一件關於山賊的事。這些年來,胡府一直在賑災賑災,這一次,還請胡大人,能幫我們一把,為縣城的和平,儘一份力。”
“剿匪?”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胡大師疑惑的看著他。
“不錯。”他點了點頭。
“嗯。”
所謂的“剿匪”,不過是甲先生和那些地主勾結在一起,想要從百姓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罷了。
這一點,他也不清楚。
但現在,他已經被齊牧抓了起來,齊大人到底知不知道“剿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