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這是什麼鬼東西?烏鴉嘴!”
淩衝飛腿將劉管事踹出三丈遠:“回去之前,也不先回頭看一眼?”
劉管家的肚子上挨了一腳,疼得他連哼都哼不出一聲,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奄奄一息的蝦米,不斷的抽搐著。
“快去叫人,讓他們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這裡!”
和軍隊硬碰硬,隻有死路一條,淩衝咬牙下令。
“老大!不用跑了!什麼援軍,都是騙人的!”
“去死吧!冒牌貨個屁!”
淩衝一腳踢飛了甲午。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對著這個叫什麼的。
“將那兩個小雜種也帶來,等我們近身搏鬥時,再用他們做人質!”
淩衝再次下令,所有的山賊都開始行動。
這兩百多號人,也不需要準備什麼,拿著武器就可以離開了,大不了收拾收拾村子裡的馬和乾糧就行了。
但這二百多號人,就算全部都叫上,短時間內也是做不完的。
淩衝環視一圈,他帶領兩百餘名弟兄在此駐守數年,早已將此地的一草一木都摸得清清楚楚,更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沒想到,為了一個齊牧,自己就要走了,這讓他很是難過。
一開始,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集義廳,裡麵的人都住在裡麵。
其他的不說,單是木材和人力,就價值數萬兩,現在就這麼放棄了。
而且,他還給他們準備了一個火爐,一個大鍋,以及很多生活用品,他當然不能帶走。
這一跑,花了一大筆錢,不僅是淩衝,整個寨子裡的山賊都在抱怨,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裝備。
“這個該死的官員,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淩衝惡狠狠道。
“大哥,把他們綁在一起,丟在馬上?你是想把我關在籠子裡,然後送到車上嗎?”
兩個手腳利索的山賊把劉管事與甲午五花大捆,捆得跟粽子似的。
兩個人都被定在了原地,就好像一隻被繩子捆住了爪子的螃蟹,任人擺布。
“寨主!”有人喊了一聲。
“寨主!我連甲午都沒能向他借到一支軍隊,他不過是個文臣,這才幾天時間,上哪兒找人來?他的名聲太臭了,沒人會把軍隊借給他。”
“你信不信,那個叫齊牧的家夥肯定是在忽悠我們,讓我們把我們的人都給引走,讓他們寧海縣能夠安然無恙!三十六計之一,詐唬!”
如果是之前,姬寅絕對不會認為齊牧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他猜測,這一定是他的人在說謊。
想要借助軍隊來剿滅叛軍?
幾年前,這群土匪剛進昆崳山,他就怕土匪會對自己下手,還動了幾分心思,可剛走到登州縣令麵前,就被縣令幾句話給趕了回去,等到了登州大營,還是被關在了門外。
是在回去的途中,他還在想著如何讓那些山賊不找自己的茬,所以他就和那些山賊勾結在了一起,想要坑死那些平民。
自己都沒辦法去借用,那個叫齊牧的廢柴,怎麼可能去借用?
彆說知縣大人了,就是前天被齊牧揍了一頓的縣令大人,估計也在想辦法對付他。
至於登州大營,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離開過寧海縣了,隻怕他根本不知道登州軍營在哪裡,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可能去找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