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辦案,向來都是公平公開的,為何不能讓我們看著?”
“彆把門關上!這一關,齊先生可就完了!”
“這位知州,明顯是要嚴刑拷打,讓他認罪!”
聽到要關閉城門,那些平民頓時知道知州要做什麼,一個個義正詞嚴地嚷了起來。
然而知州身邊的那群混賬,卻是立刻站出來,抽出腰間的長劍:“你們都退開,你們竟然不聽知州的話?誰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彆說是平民了。麵對著鋼刀,他們不得不向後退去。
齊楓看著即將關閉的房門,心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
如果這狗官員真的要折磨他,他也不會再忍受下去了,以他一頭蠻牛的力氣,對付這些捕快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若是她不答應,反而會給知州更多的理由來收拾他。
一個人終究是有極限的,他也不願意和整個朝堂為敵。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等等,把門關上!巡按到!”
外麵,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一把拉開了捕快沒有關上的大門,而在他的身後,穿著朝官服的巡撫,正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巡按?”
知州看到這人穿著一身衣裳,頓時渾身一震,仿佛被火燒了一般,上前一步,拂袖施了一禮:“卑職參見提督。”
他忍不住回頭一看,隻見總督和他背後一人,懷中還帶著一個童子。
這算不算是一次機緣?
“在下齊牧,參見提督。”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知州見總督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連忙命人給他取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讓他坐下。
“總督,你這是要去極樂縣嗎?”
知州又問了一句。
這次的巡察使,來得有些詭異。
“小的受了一樁案件,四處奔波,今天正好路過極樂縣,聽說極樂縣衙門知縣被抓,一時好奇,就跑了過去。您是?”
“噢,我是登州知州,吳從銘。”範閒笑著說道。
“咦,這麼說,極樂縣知縣,就在下方了?”
“不錯,就是極樂縣的知縣,他叫齊牧。”
“好了好了,彆解釋了,你們接著問,我就先看著。”
“對對對,對對對。”
知州恭謹施了一禮,這才惴惴不安地坐回原位。
這位提督雖非山東總督,卻也隻是廣西總督,與知州也沒有直接的關係。
不過,一個提督,地位可比知州高多了,他隻是個知州,可不能得罪。
這件事,也太巧了吧?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幾個鄉勇,將張順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這混|蛋,難道這個齊牧還有後台不成?巡察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伯父,我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這個齊風在朝中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張順也不解,先是應了知州一聲,然後想了想,說道:“他不過是廣西總督,就算隻是經過這裡,山東之事,也不必跑到這裡來過問。伯父,我看這位廣西總督,是不是沒錢了,特意來求我們的?”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