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真是讓人頭痛,讓人想要除掉他。不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哼哼!”
張順提到了齊牧,一臉的怒氣:“他也不是個好東西。蘇大人,你應該知道,他就是我們極樂縣的縣令,齊牧!”
“什麼?縣令大人?”
蘇盛揉了揉太陽穴,他這一天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
“當然不是。在我的記憶中,那個叫齊牧的家夥,就是那種足不出戶,整日窩在縣衙中無所事事的懶散縣人。再說了,這齊公子,不是與你們交好麼?怎的令人厭惡?”
幾位鄉勇對視一眼,最後由胡萊站了起來。
“蘇家人一直都不在極樂,所以對於極樂之事,知道的並不多。“他本來就是個沒用的,又蠢又懶的,臭的!”
“不過,前段時間,張大人出了一件案子,需要齊牧出麵,所以,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直在上躥下跳!”
“而且,他對我們的仇恨,也很大!”
胡萊先對齊楓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又將最近的情況說了一遍。
比如,齊風是怎麼將前任縣令的罪名定成了甲午,又是怎麼無視縣令大人的人,又是怎麼以假捐款來鎮壓山賊,又是怎麼坑了那些地主,又是怎麼讓他們吃癟的。
甚至還利用廣西總督的勢力,讓他們吃足了苦頭。
還有,他是怎樣借著地主之力,借著民夫之力,向民夫繳了糧款,然後再以肥料的方式,讓整個縣城的人都學著他的樣子,對他千恩萬謝。
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說得口乾舌燥。
“即便是這樣,我們又怎能不恨他?哼哼……”
胡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大口,這才舒了一聲。
蘇盛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故事,裡麵的故事非常有趣,讓他忍不住想要鼓掌。
但他克製著自己。
他要讓所有人都歡呼起來,但每次都是齊楓大展拳腳,不是抽臉就是抽耳光。
到了那個時候,胡萊的臉色是最難看的,他的臉上寫滿了恨意,說出來的話也是最難聽的。
蘇盛當著胡萊等人的麵,他當然不可能對齊楓有什麼好臉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齊風,還真是……討厭。”
“這一次,我們的產量增加了,我們可以得到更多的食物,但,我們會不會暫時不吃?現在我們胡家的庫房,還能支撐一年。”
“不錯,哪怕這一年什麼都不種,我們張家也能活下去。”
張順繼續道:“不過,增加產量,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就算他每個人隻繳納六石的糧食,以現在的收成來看,這些農民也會交稅,甚至以後也會交稅,到時候,我們還指望著他出什麼幺蛾子,豈不是都沒機會了?”
“我們都在等著,等著他交不起賦稅,到時候,他的名聲就臭了!”
“蘇大人,如果是你的話,看到齊楓這麼高興,現在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你怎麼可能忍得住?”
張順咬牙切齒的說道。
彆的鄉紳,包括齊風,都是為了錢,為了打自己的耳光,而張順不僅有了,還被齊楓打了一頓!
要說討厭齊楓,肯定是他!
蘇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個齊牧,做得太過火了。”
“這齊牧,糧稅問題不大,如何處理?”
那些紳士們又陷入了沉思和討論之中。
“大人!大人!糟了,我聽說鄰省發生了一場蝗蟲,很有可能是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