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賠償的!”
張順剛要離開,就聽到齊牧在後麵說道:“張大人,這麼精彩的節目,你就這麼走了嗎?”
“我,我家裡出了點事,我,我,我,我……”
張順回頭,對著齊牧尷尬的一笑,算是回應。
“怎麼了?”
齊烽再次問道,並且說出了一個“中斷”的字眼。
“嗚嗚嗚!”
張順早就想好了借口,可是現在,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不能告訴我,那你就在這裡呆著。不然,你這麼著急離開,我還真當你是做賊心虛呢。”
張順有苦說不出,他是真的急了,也害怕了,就這麼僵在了那裡。
不是他不能說話,而是他不能說話!
這是什麼情況?
不多時,知州的人便將送信的人帶來了。
一頓審訊下來,衙役隻覺委屈:“這封信是我帶來的,是一名好心的市民,說是要將信帶到衙門,唉,就是他!”
衙役看到張順,伸手一指。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老爺,我敢用我的腦袋發誓,這封信,就是他拿到的,但有沒有被帶到官府,我也不知道。”
事已至此,張順再也沒有辦法否認了。
“怎麼又是你?居然還能攔住我們寄往縣城的信,真是膽大包天!把他拖出去,杖責五十!”
“什麼?還請您高抬貴手,小的下次一定不會了。”
齊牧讓手下的人去揍張順。
張順心中暗暗叫苦,要是知道是這麼回事,打死他也不會過來圍觀了。
所有的貴族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叫齊峰的家夥!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能淩駕於知州之上?沒道理啊!
他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這道旨意,卻讓他們不得不信。
將張順安頓好,他便和知州朱大明朝聊了起來。
“知州來我極樂縣,不知所為何事?莫非就是想要在齊某的府邸上炫耀不成?”
“當然不是!齊先生真會開玩笑!”
朱大明尷尬一笑,對著齊牧磕頭道:“朱某這次來,是受了縣令之命,到登州各縣去宣傳蝗蟲之策!”
“是嗎?是不是?”
“是啊,府尹得知臨近省份的蝗蟲即將攻入咱們登州,怕這一季會落下什麼莊稼,特意下令,讓農民們早收一個多月的莊稼,以免造成什麼損傷。”
朱大明語氣放得很低。
“提早收獲?”
齊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什麼狗屁的蝗蟲戰術?
這簡直就是強行減少損失,強行減少損失。
完全不符合邏輯。
像小米這樣的糧食,如果早收的話,肯定會有一些收成,但如果早收的話,產量就會大打折扣!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收獲的糧食,很有可能會被征稅,那些農民,就會一直餓著肚子,就好像沒有政府一般。
“齊公子,臣——”
朱大明撇了撇嘴,他還真不太適應在一個縣丞麵前以“下屬”自居,這不太好吧,論級彆,他確實是高過齊峰,可是論起級彆,他卻不如齊牧,這就讓他有些為難了。
不然的話,他還真怕齊牧耍他。
他是真的受不了齊牧這種讓人無語的能力。
“嗯,我隻是來傳話的,既然我的話也帶完了,那我也該走了,隻等齊先生在上麵蓋個章,我好向府尹交差就行了。”
朱大明把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信上的意思,都是縣令的意思,裴子雲已經看到了,也答應了,周圍幾個縣城的縣令,都在自己的印章上簽了字。
齊牧看了看,拒絕了。
“沒有。你先回府稟報一聲。我自有我的治理之策,不必早收。”
“什麼?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朱大明一怔,隨即又說道:“簽字以後,你就可以適當減少繳納一些賦稅了,齊先生,你就簽字吧,這樣,對你,對極樂縣的子民,都有好處。”
“閉嘴!我都說了,我不會簽字的!”
“極樂縣一分錢都不會少,還請縣令大人不要擔心。”
“呃……”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朱大明雖然不清楚齊牧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是他也不好再堅持下去。
等到他回到縣衙時,門外的捕快們已經全部跟了進來,朱大明這才在極樂縣眾人的注目下,起身離開。
……
登州郡府衙內。
朱大明將此次極樂縣之行,稟告給了縣令,令得縣令皺眉:“這個齊峰,真是如此?”
“是啊,他拒絕了,他說他有辦法,可以在不需要收獲的情況下,將蝗蟲消滅。”
朱大明一臉的不爽。
縣令想了想,揮了揮手:“……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