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在齊牧的指揮下,在鴨肉上撒了一層油脂,然後將鴨肉放在架子上,然後將鴨肉一個個的放入架子上,然後點燃爐火,然後就是一頓燒烤,同時,他還需要搖晃一下烤架旁邊的一個手柄,讓鴨子來回的旋轉。
芬芳樓的服務員和廚師們都是有些疑惑,圍著那懸浮的灶台打轉。
不過,在發現那幾隻鴨子的時候,他們也就沒了興致。
“這縣太爺,還真是會做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們是來賣鴨子賺錢的?”
“對,我們醇香樓的廚師,廚藝可是一等一的,就算是縣令,也比不上他。”
“看來,縣太爺這一趟,是要白費了。”
畢竟是小白臉。
這酒香樓在登州也是一家頗有名氣的客棧,什麼菜都有,就連鴨肉都是最常見的一種,燒烤,炸,清蒸,都能做出不同的烹飪方式。
那名管事早已得了蘇錦的指示,知曉他要賺取錢財來償還債務,便讓手下的人任憑他在醇香樓如何折騰。
可是齊牧畢竟是知縣,他再怎麼說,也要打個招呼,便向齊峰走去。
“這位先生,有任何事情,隻要說一聲,我就在這裡。”
“嗯。”陳曌應了一聲。
“但是,先生,老兒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拿著這幾隻鴨去飄香樓,你根本就沒有賺錢的機會。”
“咦!真的?”
齊牧揚了揚眉頭,並不在意。
“當然,我們芬芳樓的菜,雖不是天下第一,卻也是整個登州城最好的。如果沒有意外,到了今年,我們芬芳樓就會像其他郡那樣,掛上天下第一樓的牌子。”
“你一個門外漢,卻跑到這第一層來做生意,你說,你這生意,能做什麼?”
掌櫃的話聽起來很客氣,可每一句話都帶著嘲諷,齊峰瞪了他一眼,讓趙毅從他手裡拿起一柄折扇,對著掌櫃笑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和你打個賭。”
“那怎麼行,老兒並非是害怕輸給你,實在是在下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根本沒有做過這筆生意,更不可能用醇香樓的銀子來和你打賭。”
管事搖了搖頭。
“喂,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我怎麼能讓你把我們蘇家的財產都押在這裡?你放心,我不會和你賭的。就這麼定了。”
“賭我?”老板來了興趣,自己這個糟老頭,和自己打什麼賭?
“是啊,我們就比你們芬芳樓一天的收入如何?”
“我要是勝了,你以後就來給我打工,也不會太辛苦,隻要天天搖晃著,直到我蘇家人有足夠的錢,再來找我。”
“若是本縣敗了,那可怎麼辦?”他想了想,又對著那名管事問道:“這樣吧,那我就賠你五百兩,怎麼樣?”
“五……五百兩?”
“五百兩!”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真的假的?”
“我答應你!”
五百兩銀子!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五十兩銀子,對於普通的貧民來說,足以讓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像是客棧老板這樣的,雖然條件要好一些,但五百兩銀子,也夠他吃一輩子的了!
上了年紀的人,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後事能有個著落?再說了,這位老板家裡也是有孩子的,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點積蓄?
這場賭鬥,他算過了,九成九,作為醇香樓的大老板,自家做得一手好菜!
“齊公子,老兒要和你打個賭!請您稍候,我馬上給您開一張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