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說完之後,齊牧的看法和萬坤明差不多,他覺得這是一種報複行為,所以才會這麼做。
隻是,小二跟萬坤明說的話,卻讓齊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案件,非同小可。我們濱城的寶庫失竊了!白銀萬兩!”
“但是,沒過多久,就被朝廷抓到了,說是庫官林正藏在裡麵!而這位林正,則是他的一名副手,也是知府的侄兒,名叫季卜剛,同為銀庫的總管,平時都是由他們二人出入。”
“昨天被殺,次日被殺,三天後就被處死,恐怕連刑部都沒有調查清楚。斬首的時間,選在早上,也就少數早些年的百姓看到。據說,林正被砍掉腦袋的時候,我們問他要說些什麼,可他就是嗷嗷直叫,一句話也沒說,就跟沒了舌頭一樣!”
“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名財務官,不過是朝廷派來的替死鬼而已!”
夥計連連歎息,連連搖頭。
萬坤明皺眉:“這個案件,與最近發生的一樁凶殺案有什麼關係?所謂的怨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有關係!”
那夥計眉開眼笑,在三人身上一一道明,“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季卜剛這個縣令的外甥!而行刑者,就是剛死去沒多久的李吉秋,而負責此案的,則是已經死去的馮舍才與通判公羊廉!若非這四個家夥攪合了這場冤獄,林正怎會被府尹下了殺頭的命令?”
“這怎麼可能?”
萬坤明搖搖頭,說道:“如果大家都認為他是冤枉的,那麼,一定是他的親朋好友為他討回公道,所以,他才會殺人,還有,那些死去的女人,他們該怎麼交代?林正要報仇,又何必把兩個女人也拖下水?”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那夥計又向三人望了一眼,道:“第一,這個司庫是個孤兒,沒有父母,也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子。而且,他的脾氣也很孤僻,很少和人交流,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朋友。又有什麼人,能為他報仇?”
“未必。你和這位庫吏非親非故,若不相熟,焉知他無友?依我看,這隻是一場普通的私人恩怨,與神明無關。”
萬坤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稍安勿躁,我還有話要說。”
小二繼續說:“一般人都會這麼想,就連縣令一開始也覺得是報複。”
“但我聽說,他被殺的時候,他的同僚也在場。知府府的侄婦被殺之時,他的侄兒季卜剛,也在場。他們二人都說,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轉眼間就死了!”
萬坤明剛開口,旁邊的夥計就說:“你是說,這殺人之人,很可能是知府的外甥,又或者是知縣?”
“是呀,如果我們單獨在一起的話,會不會被人發現?”
夥計一拍桌子:“第二日,他們也都掛了!”
“府尹大人覺得這兩個人就是殺人的罪魁禍首,就讓人盯緊了,白天有衙役跟蹤,晚上有衙役在外麵守夜,而且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進不來。”
“但就在那一天,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有府尹的小妾,都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他們會不會是怕了?”
“後來,我們找到了行刑官李吉生的屍體,季卜剛、馮舍才兩個人都在監控之下,沒有任何下手的可能,那麼,為什麼那個行刑者會被殺呢?”
萬坤明被這一係列的問題弄得一愣一愣的,摸著下巴想了半天,這才深呼吸一聲:“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不是嗎,若說是報複,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能耐,敢在衙門裡放火!”
“聽說那天晚上,三場大火同時發生!這場大火,一時半會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熄滅的!待到火勢平息,那三名三名隊員,已是麵目全非。這怎麼可能?”
“難怪會有人說,這是一種很難理解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朝廷能查出凶手,並且將所有的疑問都說出來,我寧可認為,是林正的鬼魂前來尋死!”
萬坤明倒抽一口涼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旁一直默默聆聽的齊牧都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