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站起來道:“這酒壇子可大了些,又是深不見底,就憑我們三個人,未免太費時間,還是我再喊些人手吧。還有,幫他換身新衣服。”
“也好。”齊牧點頭。
淩衝領命而去,不過片刻,就領著五六個人回來,領頭的正是府尹大人,也就是那位陳大人。
一進屋,他就從懷裡掏出一套新的西裝,遞給萬坤明,讓他換上。
陳捕頭湊到地上,看著地上的酒壇,問:“淩捕快,你讓我將人帶來,就是要在這裡,給我弄一個酒壇?”
“是。”陳曌應了一聲。
“放肆!如今城裡出了人命,大家都慌了神,我們正在全力緝拿凶手,你作為一個捕頭,不去抓凶手,反而跑來挖酒壇子?真是豈有此理!”
陳捕頭是淩衝的上級,當著他的麵嗬斥他,自然有權利教訓他。
奈何淩衝根本不上他的當。
“抓捕凶手?凶手叫什麼名字?”
“凶手……我怎麼會認識他?”
“我們不認識凶手,怎麼抓?”
淩衝一連問了兩句,陳捕頭頓時語塞,四顧下屬也沒有一個可以為他解惑的,隻得囁嚅著說道:“我雖不知凶手是誰,可是,可是,可是,隻要我們仔細詢問一下,肯定會發現一些嫌疑人,然後,然後就可以了。”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捕頭,而淩衝是他的屬下,為何要為屬下解惑?
陳捕頭一聽,頓時大怒,咬牙切齒:“大膽,你敢撞我?我才是你老板!是不是想讓縣令把你給撤了?”
“嗯。”就怕你做不到。”
淩衝絲毫不懼。
齊牧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陳捕頭,還真不懂縣令大人的意思。
“我——”陳小北神色一愣。
陳捕頭拗不過淩衝,隻得悻悻然道:“好吧,本官拿你沒辦法,可彆耽擱了查案!出發吧。”
淩衝皺眉:“慢著!這大壇子可能關係到案子,一定要查清楚。”
“嗬嗬嗬!一隻大水缸而已,怎麼可能會牽扯到殺人的事情上?”
陳捕頭哼了一聲:“想要這麼大的酒,自己去找吧!”
“我們走!”雷格納一聲大喝。
陳捕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齊牧歎息一聲,看了萬坤明一眼,又看了一眼淩衝,心道,你這一次出來,就是為了找一套衣裳?
“不用了,你們自己去挖掘,我們四個人,不就是一個大酒壇嗎?老萬,叫上你的仵作,讓他們一起來。”
淩衝也跟著一起挖,萬坤明則帶著仵作一起。
就在四人忙著挖掘的時候,陳捕頭的人回來了。
“齊公子,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齊牧奇怪地望著孟奇和阮玉書:“難道你們捕快不出手?”
“你看,我們這些捕頭,都是衝著淩捕快來的。如果隻是淩捕,那就彆想讓我們回去了,但既然齊先生來了,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好了,動作快點。”
“……”
齊牧讓開一條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如果有人能幫他,那他就不會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幾個人一起動手,不到半個時辰,酒壇表麵最厚的一層泥土就被清除了,可以搖晃了。
沒想到……
“桄榔!”
水缸破碎。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這大缸好重,我剛才沒有,我沒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