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可以肯定,這就是凶手將李奇求的身體,轉移到這裡的工具,從那濃稠的血液中,可以看出,這是凶手用來搬運李奇求的屍體的!
這可是個很大的信息,一般家庭可不會用到那麼大的酒罐,就算是建造好了,也不會時常用到。
這東西又不是一次性的。
齊雲仔細想了想,覺得有三個原因。
第一個可能,就是凶手在某個窯口買下了這個酒壇。
第二種可能,就是凶手在一家酒莊,也可能是一家飯店買來的。
第三種情況,就是那些在酒店裡工作的罪犯。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要知道,這個大酒壇,到底是哪個窯子生產的,或者是哪個窯子裡,有沒有合適的買主。若是找不到,倒是可以打聽一下,這些陶壇都是供應給哪家客棧的,這樣就能更大程度上減少搜索的難度!
他想要的,就是酒壇裡的“款兒”,而這一款,卻不見了。
這件事,未必就是偶然,很有可能,那酒壇被打碎,根本就不是偶然!
齊牧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主上!”
第一個出來的是淩衝,他注意到地麵上有一串鮮血,當即讓齊牧循著鮮血,一路追到了街上,路上遇到了不少人。
“滾開!公事公辦!”
淩衝扯開嗓子,吼聲如獅子咆哮,讓人聞之毛骨悚然。
前方的人紛紛後退,避開了這一幕。
被他們圍住的幾個人,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身份,正是陳捕頭和那個“去找大夫”的衙役。
陳捕頭麵色凝重,半跪下來,一隻手搭在衙役的臉頰上,為他合上了雙眼。
“死了!”他喃喃自語。
“唉,真是可憐。”
“怎麼會這樣?”
人們不禁唏噓不已。
隕落了?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就這麼掛了。這是為什麼?
“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破碎的酒壇。”
齊牧沉聲喝道。
“是。”陳曌應了一聲。
淩衝沒有絲毫猶豫,慢慢走到官差麵前,開始搜身。
陳捕頭挑挑眉,看著淩衝,“你這是做什麼?”
“有件事。與案件相關的,是一個破碎的酒壇。你見過他嗎?”
陳捕頭眼睛頓時變得通紅,一咬牙,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淩衝的衣襟,將他提起,“案子,案子!我|草|泥|馬!我跟你拚了!”
說話間,他掄起拳頭,對著淩衝的麵門就是一頓猛砸。
隻可惜,他雖然是一名捕快,可與淩衝相比,他的實力還是有差距的,一拳還未擊中淩衝,便被他一記膝撞,打得他弓起身子,兩條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淩衝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蹲在地上翻找起來,結果翻來翻去,一無所獲,隻能回頭對著齊牧微微搖搖頭。
他心中那個憋屈啊,好端端的線索,怎麼突然就沒了?
“從沿海城市下轄的各個縣城,到那裡去一趟,需要多長時間?”
齊牧皺眉看著淩衝。
“嗯……”淩衝摸了摸下巴:“就算是最近的,也需要一日時間。”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