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現代,很多人都會想辦法把她的身體剖開,弄清楚她的死因。
可是,他生活在大周,生活在上古時代。
對於女人而言,貞潔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一具屍體,也不能讓彆人看到,不然他這個做丈夫的,還怎麼見人?
封建意識形態害人害己。
他隻能放棄,又去了一趟凶案現場,詢問淩衝當時的姿態和狀況,然後一一記錄。
他左右看了看,這間“辦公室”很封閉,隻有正麵的一扇窗戶。
據淩衝所言,馮舍才與公羊廉一起在此處理事務,他剛一低頭,就看到公羊廉身死。
公羊廉沒有見到殺人的人,也沒有見到殺人的兵器,直接被斬殺。
齊牧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名強者了。
他想要看看,自己是“凶手”,該如何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瞬間殺死通判。
“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判官了。”
他讓仵作們都站了起來,然後對著淩衝道:我才是殺人的人,你繼續和他爭論,我會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
說完,淩衝就站在窗口等著,一聲令下,仵作吩咐一聲,他就低頭翻看起手中的書來。
齊牧趁機衝了進去,一腳踏在窗台上,來到仵作麵前,示意他要動手,然後轉身離開。
淩衝卻道:“不行。還有,剛才您飛進來的那一刻,我就聽見了,所以我才抬起頭來,無論您的速度有多快,我都能看見。”
“可根據同僚的口供,他並沒有見過任何人。”
齊牧點點頭,經過剛才的嘗試,他幾乎可以肯定,沒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擊殺通判。
這是唯一的窗戶,既然進不去,那就從正門進去吧。
但從正門繞路,耗時較久,又要繞到淩衝背後,必然會被人察覺。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殺死公羊廉的人,都是馮舍才。”
“嗯。”
“不可能。”陳曌搖了搖頭。
旁邊的仵作連連點頭:“如果說,這通官是被同知害死的,那麼,殺害他的人,會是誰?”
“齊先生,這件事,怕是破不了了,肯定是鬨鬼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你不是當地的官員,我們跟林庫官又沒過節,他要報仇,也不會來報複我們,我們乾嘛要趟這趟渾水?”
齊牧瞪著他:“你知道什麼叫鬼神莫測嗎?你一個仵作,怎麼會相信這種迷信?這十幾年你解剖了多少具屍體?我想,你應該也經曆過不少類似的場景吧,你有沒有見過,有誰會為了報仇而變成厲鬼?”
仵作麵色一沉,“齊先生,我是來查案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是在嚇唬我啊!”
“算了算了,若不是擔心被淩捕快打一頓,我今天又怎麼會和你在這裡亂竄呢,現在整個凶案都已經找遍了,其他的都被一把火給燒掉了,有什麼意思?”
“三具屍體,都被燒得麵目全非,無法解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身上沒有被燒掉的東西。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幫不了你太多,就此彆過。”
那仵作說著,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站住!”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淩衝喝道:“我讓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