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商議_和前世宿敵成親後(雙重生)_思兔閱讀 

7 商議(2 / 2)

他後來的妻子,鄭氏的侄女鄭妙言有段日子三天兩頭地跑到壽安宮哭訴,把鄭太後氣得大發雷霆,數次降旨申斥,甚至差一點把衛淇拉出去用大板子打死。

可衛淇是個硬骨頭,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肯放棄上山修道。鄭太後拿他實在是無招了,叫來衛父寫了和離書給鄭妙言,聽憑其改嫁,才算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孟琬原以為衛淇對修仙一事如此執著,應當是自少時就喜好黃老之學。沒成想他此時竟對道法一竅不通,不覺暗歎世事無常,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孟琬黯然道:“那我再問問旁人,公子費心了。”

“此事也不是十分難辦,隻是多需些時日。”

“可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未必。”

孟琬抬眸,“公子這是何意?”

衛淇問:“你可還記得會真觀刺殺鄭貴妃一事?”

“自然。”

“此案正好是家父與刑部侍郎主審,”衛淇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刺客輕功了得,宣威衛的人搜遍了整座青雲山,卻是連一個腳印也沒看見,唯一的證物就是射向鄭貴妃的那支箭。”

孟琬若有所思道:“國朝尚文抑武,不許民間藏匿武器,所有的兵器盔甲都須兵部統一登記造冊,再由專人看管。各個衛隊的兵器形製雖大同小異,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分彆的。”

“正是,”衛淇接著說道,“那麼此箭要麼是民間私造,要麼就是從軍中偷出來的。”

“所以是什麼?”孟琬心跳驟然加快。

“經兵部核查,此箭出自右驍衛,而右驍衛的統領廖雲錚與相王過從甚密。刑部尚書連夜提審了廖雲錚,他隻承認了瀆職之過,拒不認與行刺之事有關。”

廖雲錚這個名字,孟琬並不陌生。

此人驍勇善戰,精於謀略,若不是當年他與謝玄稷走得實在太近,她定會對她委以重任。

前世謝玄稷臨死前特意提起過此人,她最終也在謝玄稷死後將廖雲錚召回京師,重新起用。

孟琬胸中五味雜陳,臉上卻不動聲色,“這也符合常理,誰人行刺會大剌剌地拿自己衛隊的箭?”

“家父將此事事無巨細地奏明陛下,陛下勃然大怒,當即就下旨要將廖雲錚淩遲。還是家父說此案尚不分明,留廖雲錚一命日後還有用,陛下這才作罷,隻將他關押在詔獄。”

孟琬凝眉道:“我還是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衛淇不欲把話題扯得太遠,解釋道:“這當中的醃臢事,我向來也不甚關心。隻不過如今陛下為廖雲錚的事情遷怒相王,怕是沒有興致給他賜婚了,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

孟琬點了點頭,卻覺得心頭一陣空虛,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大齊多年來內鬥不止,權臣宗室相互傾軋,勢力此消彼長。這固然是皇帝為製衡各方有意縱容的結果,可長此以往,消耗的是國力,也是民心。

“容我再想想吧,多謝公子肯同我說這麼多。”

衛淇問:“姑娘還要這樣生分地喚我公子嗎?”

孟琬笑了笑,改稱他的表字:“那就多謝渠平了。”

辭彆了衛淇,孟琬從後院翻牆溜回了房間,幸得無人撞見。

回屋後,她連忙脫下小廝的布衣,換上水紅色的交領襦裙,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花間詞》,假模假式地翻看。

沒過多久,孟尚懷下衙回家,見孟琬讀書讀得專注,略微放下心來,和藹地笑道:“平日裡都見你看的是經史,怎麼今日挑了本閒書看?”

孟琬答:“先前看的不是這本。”

“哦?那看的是什麼?”

“方才我看《新唐書》,讀到兄弟鬩牆以致玄武門之變,心裡覺得惶恐,便將它丟到一邊了。”

孟尚懷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你爹我也做不了主。聽爹一句勸,莫要在這裡使小性子了。”

孟琬當然知道使小性子無用,不指望靠鬨鬨脾氣就讓父親幫她想辦法退婚。

隻是她越是折騰,孟尚懷就越會覺得她已經黔驢技窮,要是她安安靜靜的,反而會被懷疑是不是在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

孟尚懷果然沒看出她的異樣,又好言好語地勸道:“明日教禮儀的嬤嬤就要來了,千萬彆在外人麵前失了禮數,更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怎麼明日嬤嬤就來了?”孟琬有些意外。

這好像和衛淇跟她透露的消息不大一樣。

說話間,小廝匆忙來報,宮中來的使臣已至孟府門前,要孟大人出門相迎。

孟琬不甘心地問:“可有說為的什麼事?”

“為相王殿下納妃的事。”(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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