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綺夢_和前世宿敵成親後(雙重生)_思兔閱讀 

13 綺夢(1 / 2)

謝玄稷對此困惑不已,甚至還從困惑中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沮喪。

他固然算不得一個高風亮節的君子,可自問這些年來也稱得上克己慎獨,守心明性,從不曾放縱自己對什麼人什麼事產生不該有的**。

少時,父親一度把他當作儲君培養,母親教他“蛾眉皓齒,伐性之斧”,先生跟他講“賢賢易色”,都是在告誡他為君者切莫沉溺於聲色犬馬,以免消磨意誌,扭曲心性。

他對此深以為然,亦不願辜負父母師長的期許,於是愈加嚴於律己。

京中狎妓之風盛行,王孫公子,文人墨客自詡風流,大都以結交秦樓楚館的行首為傲,在府中豢養伶人樂工更是尋常。連謝玄翊都曾向大哥寧王討要過他府上的一個歌女,改頭換麵送到自己身邊侍奉,為此不知鬨了多少風波。

但他從未沾染過這些紈絝習氣。

他十四歲就跟著葛其貞將軍在南境打仗,軍營之中紀律嚴明,他都沒和女子打過交道,更不要說有什麼親近的舉動。

若說因為是第一次與女子同榻而眠,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時難以自持動了綺念,還算是人之常情。可夢裡那些**的畫麵和放蕩的話語,委實太過不堪,不是用一句“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能為自己辯白的。

即便是到了此刻,他已然記不清夢境裡的自己同孟琬都說些了什麼,可她在自己懷中麵色潮紅,喘息微微,被欲念浸濕的模樣卻仍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謝玄稷隻覺得身上一陣燥熱,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又忽然想到什麼,動作一滯,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身側雙目微闔,睫羽低垂的孟琬,隻覺得被燙了一下,迅速收回了視線。

她倒是睡得安穩。

許是動作驚動到了床上的人,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啞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謝玄稷看了一眼窗外微弱的曙光,若無其事道:“應該還是昴時。”

“怎麼不叫我?”孟琬撐坐了起來。

她起得太急,胸口氣息又不大順暢,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謝玄稷身體驀然一僵,好像有什麼和他剛剛壓下去的妄念一起抬了頭。他立刻翻身下床,隨便揀了件外套遮上,這才回過頭淡淡道:“看你睡得熟,不好打擾你。”

孟琬輕輕“嗯”了一聲,心裡略微鬆了口氣。

果然沒有被發現。

昨夜,她仍舊在閉著眼裝睡,本以為能聽到他幾句夢話,弄清所謂的夢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除了一段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現在渾身疲乏無力,困得眼皮直打架,可一會兒還要入宮拜見皇帝皇後和各宮妃嬪,怎麼都得強打起精神,不能失禮。

要隻是硬撐一天,她咬咬牙也就撐過去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之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她每晚都要和謝玄稷睡在一起,總不能天天晚上這麼乾熬著。

孟琬想了想,還是和謝玄稷商量道:“殿下,要不我今晚以後就搬到彆屋去住吧?”

謝玄稷抬眸冷睨了她一眼。

孟琬解釋道:“昨夜畢竟是新婚之夜,王府內外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確需要掩人耳目。可往後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有許多不便之處。”

“這不妥,”謝玄稷脫口道,“你若直接搬出去,府裡人多口雜,難免會傳出些閒話。到時母後問起來,要我怎麼向她解釋?”

“那我們便得一直像昨日那樣?”孟琬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謝玄稷反問:“你是怕你那衛小公子介意?”

“不是。”

孟琬懶得和他再重複一遍“我和衛淇什麼關係也沒有”這樣的話,反正再怎麼說他都不會信。而且依現在的情形,讓他誤會反而更好。

她又真真假假地補了一句:“他才不會介意。”

謝玄稷沉默須臾,方道:“還是我搬去書房住吧,左右近來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雖說還是免不了被人議論,但怎麼都比明麵上直接分房居住好。”

孟琬儘管有些過意不去,但這也的確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她於是頷首道:“那這些日子辛苦殿下了。”

沒過一會兒,碧雲進到房間給二人送來入宮覲見要穿的吉服。

碧雲起初還覺得屋裡氣氛沉悶,也就低垂著頭不說話,直到瞥見謝玄稷身上胡亂裹著昨日穿過的裡袍,情狀頗為狼狽,想來是晨起時乍然見到新婦難為情的緣故,這才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娘娘,這是皇後娘娘賞賜的衣裳,星羅國今年總共就進貢了三匹明霞錦,全在這了,這新婚頭一日自然得有新氣象不是?”

這就是在調侃謝玄稷了。

說完站在原處,等著伺候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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