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說:“你兩年前走之後,我沒搬,但是卻也沒人敢在住進來來。”
甚至是在宿舍的旁邊,宿舍的學生都因為害怕搬空了。
當時有一段時間,在學校論壇上,鬨得沸沸揚揚的。
好多人都問,呂輕歌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死了又換了一個新的身份。
最後,還是校方出麵把這件事情給徹底平息了下去。
一直到那一批學生離開後,這件事情才漸漸地被人所遺忘。
“現在你跟小曼住嗎?”
“嗯。”昭昭說,“我住在你的床上,小曼住我的床上了。”
小曼也是受了昭昭的影響。
她並不怕,隻是昭昭說:“讓我睡在歌歌的床上吧,到時候萬一她真的找回原來的床鋪,我還能見她一麵。”
昭昭想到這,就又覺得心酸。
她又擺了擺手。
“是我自己矯情了,你現在都已經回來了。”
她走到櫃子旁邊,開了櫃子,從裡麵取出來兩個證。
“這是你的。”
斯黛拉接過來。
封麵上燙金的大字,一張是學位證,一張是畢業證。
斯黛拉展開後。
映入眼簾的,是她自己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看著鏡頭,笑的很開心。
一雙眼睛裡像是含著一抹陽光那樣。
斯黛拉看了一眼畢業證和學位證頒發的時間。
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已經在霍頓城堡之中了。
可是這……
“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法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的吧。”
昭昭抿著唇,“嗯,你……那個時候其實本來沒到畢業的時候。”
人已經死了。
誰還會給一個死人頒發證件呢。
“後來是徐律師特彆找了學校,也是談了很久吧,不知道怎麼就忽然說通了,在畢業典禮前夕,叫我代你上去去領畢業證和學位證。“
斯黛拉喃喃地重複:“徐璟?”
昭昭點了點頭:“嗯,是啊,我好像是聽說,他是給學校讚助了一座實驗室。”
斯黛拉定定的注視著手中的學位證照片。
照片中……
她把照片拿近了,仔細看著照片之中,她的眼睛。
因為照片隻是兩寸的小照片,沒有辦法拉大看得清楚。
她隱約的看到,在她的眼睛裡,是有倒映著的人影的。
很模糊的人影。
斯黛拉的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來了一個畫麵。
他拿著手機,在她笑著看向他的時候,拍照定格。
她的眼睛裡,有他。
有的隻是他。
斯黛拉蹙了蹙眉,腦袋傳來了一陣疼痛感,手中的畢業證一時沒有拿穩掉落在地上。
昭昭忙扶住了她。
“輕歌,你沒事吧?”
斯黛拉的手按著太陽穴上,搖了搖頭,“有點頭疼,老毛病了。”
昭昭給斯黛拉倒了一杯水。
“這兩年來,你……過得好麼?”
她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起來就好像是廢話。
怎麼可能好呢?
如果呂輕歌真的好,又怎麼可能在醒過來之後不立即回國呢。
斯黛拉笑著看向昭昭。
“都過去了,昭昭。”
她用力的抱住了昭昭。
昔日的好友。
她最好的閨蜜。
她就算是沒有全部記起來,卻也在記憶裡,搜尋到了昭昭的一些畫麵。
“昭昭,我回來了。”
在斯黛拉的解釋下,昭昭也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
“你有一個女兒了嗎?在哪裡?有照片嗎?”
昭昭聽見這消息,表現得簡直是比孩子她媽都要開心。
斯黛拉笑了一下,翻出手機上的照片給昭昭看。
昭昭:“哇,真好看!跟個洋娃娃一樣!那孩子她爸爸是誰啊?”
斯黛拉頓了頓。
“名義上是安德烈,實際上……”她說,“應該是徐璟。”
……
徐璟此時,也來到了a大的校園內。
鐘戚戚走在他的身邊。
“徐律師,我們現在是來找斯黛拉?你確定她是在這裡嗎?”
徐璟:“嗯。”
鐘戚戚卻是半信半疑。
斯黛拉跑這裡乾什麼。
徐璟帶著鐘戚戚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徐璟這樣的男人,不管是在任何時間,出現在任何地點,都絕對是最吸睛的人。
來來往往的不少女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誰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要不然這麼帥的帥哥,我怎麼可能沒見過啊。”
“他看起來不像是學生,是不是來等女朋友的。”
“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屁孩是誰啊?”
鐘戚戚:“……”
她就算才上初中,但是也不算小屁孩吧。
她特意揚高了聲音。
“姐夫!姐姐是在幾樓啊?”
徐璟:“五樓。”
鐘戚戚想了想。
“那我叫她?”
徐璟:“試試。”
鐘戚戚清了清嗓子。
她大聲叫:“姐姐!姐姐你在樓上嗎!”
她沒敢叫斯黛拉的大名,怕是被人錄下來後傳到網上去。
樓上的昭昭聽見了這聲音,便去陽台上看了一眼。
她不認識鐘戚戚,卻認識身邊的那男人。
“歌歌!你快來!是徐教授。”
斯黛拉腳步一停。
她走到陽台上。
此時,鐘戚戚的嗓音,幾乎是已經將全樓此時所有在宿舍裡的人頭數都給點了個清楚,都在朝下看著。
而徐璟的目光,始終就在那一處。
斯黛拉的目光和他交彙。
昭昭感歎了一句。
“徐教授的魅力不減當年啊。”
斯黛拉向後退了一步,讓陽台的死角遮蔽住了他的視線。
“他不是律師嗎?”
昭昭:“你忘啦?他是來代國際法的課的!”
斯黛拉腦子裡湧過一些畫麵。
是他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站在講台上文質彬彬的模樣。
斯黛拉撐了一下額頭,轉身就往門口走。
昭昭叫了她一聲。
“你去哪兒啊?”
她在後麵急忙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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