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沒能讓她逃脫。
他握住斯黛拉的手腕。
“你很激動嗎?”
斯黛拉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她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徐璟按住她的肩膀,靠近她,幾乎是吻上了她的唇。
卻沒有貼上。
“你想起來了,是麼?”
這是徐璟第二次問斯黛拉了。
斯黛拉努力平複下了心境。
她偏開臉。
又迎上來,固執的目光落在徐璟的麵上,“沒有。”
徐璟忽然笑了一聲。
她可真是個騙子。
斯黛拉很快就做好了自己的情緒管理。
在車內見到了林昭昭和哭紅了一雙眼睛的鐘戚戚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調整好了,看不出來一點情緒失控過。
林昭昭和以前一樣,熱心熱情,還會寬慰人。
“彆哭了,徐律師今天親自下廚,嘗一嘗徐律師的手藝。”
鐘戚戚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路上,除了林昭昭時不時地問鐘戚戚兩句話,就是斯黛拉的手機鈴聲了。
是陸夙州打來的。
陸夙州:“醒了嗎?我去接你?我們四處轉轉?”
斯黛拉:“抱歉,我已經離開了,有點私事要處理。”
陸夙州:“需要幫忙嗎?”
斯黛拉:“不用的,多謝了。”
掛斷電話,開車的徐璟問:“陸夙州?”
斯黛拉:“嗯。”
“昨晚跟他在一起?”
斯黛拉:“就彆明知故問了好麼?”
這次,徐璟沒有再開口了,但是分明能看得到,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指骨的骨節有些泛白。
斯黛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車座的鐘戚戚。
比起來剛才來的時候,女孩子的眼睛裡少了一抹光。
她依舊是保持著一個偏頭看向車窗外的姿勢,目光裡的光,就好似是被所有的黑暗吞噬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一丁點亮光了。
徐璟開車回了酒店。
幾個人走下車的時候,徐少添已經在酒店大堂等著了。
站在徐少添身後的是程硯禮。
程硯禮的目光和走過來的徐璟略一交彙,便移開了。
徐少添看見這幾人一同回來,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斯黛拉小姐,你們這是……”
費列看見斯黛拉和徐璟兩人,眉頭皺緊了些。
莫莉夫人叫斯黛拉來華國處理徐家的事,就是因為徐璟現在在國。
兩人兩地分隔,不常見麵。
可現在,徐璟怎麼會回國了?
不必他問,徐少添就已經先問了出來。
“三弟,你怎麼回國了?而且還跟斯黛拉小姐同行?”
徐璟:“偶遇。”
這樣兩個字,就足夠解釋現在這種關係了。
斯黛拉明顯是一丁點想要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她直接拉了林昭昭和鐘戚戚上樓去。
費列跟了上來。
“少夫人,我們需要去徐氏一趟。”
“很緊急嗎?”
費列:“……倒也不是。”
斯黛拉:“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我要再多休息一天。”
費列:“好的,少夫人。”
的確並不算緊急。
緊急的也就是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徐璟。
費列私下裡立即就聯係了莫莉夫人。
莫莉夫人:“找個外力去介入一下,陸夙州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麼,而且,不是還有個徐少添嗎。手邊現成的人,就要懂得利用起來,把這一鍋水,徹底攪渾。”
費列:“我明白了。”
……
徐璟施展廚藝的地方是斯黛拉的五星級套房的廚房。
他在廚房當大廚,而程硯禮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另外三個姑娘呢,則是在露台上聊天。
徐璟熟練的殺魚,刮魚鱗,取內臟後,丟進水盆裡,讓程硯禮洗乾淨。
程硯禮帶上手套清洗著手中的鮮魚。
就在這時,徐璟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陳婉淳。
陳婉淳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閃爍著。
徐璟剛想要接,被程硯禮給攔住了。
“你如果敢再在我喝醉的時候叫陳婉淳來,徐璟,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
徐璟挑了挑眉,還真的是沒有接陳婉淳的電話。
電話最終斷掉,手機屏幕也最終暗了下來。
徐璟:“看來那天晚上是發生了點什麼?看來你也不是真正醉死了。”
程硯禮停下手中的動作。
徐璟:“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男人醉死了之後是不會……”
程硯禮:“閉嘴。”
徐璟回過頭去,將大蝦擺盤上蒸鍋蒸。
“所以,半醉半醒的狀態下,其實是最考驗人的狀態的,往往那個時候的舉動,才是無意識的,內心深處最想要的事。”
程硯禮直接把手裡的魚摔到水盆裡。
徐璟:“程硯禮,彆總是按捺著你內心最真實的欲望。”
程硯禮:“你覺得我是不敢當方麵撕毀我們的合作嗎?”
徐璟:“嗯,你不敢。”
程硯禮:“……”
他真想把徐璟臉上這一層狂妄給撕下來。
不過。
徐璟說的是對的。
他不敢。
徐璟說:“我既是答應過你妹妹的事,我會幫忙到底,我就一定說到做到,我不會撕毀我們的合作。”
程硯禮轉過身去,繼續清洗鮮魚。
“我也不會。”
他一時間也隻是在痛惡自己。
明明想要跟陳婉淳劃清界限,可是卻一次次的靠近再沉淪。
上次在車內,就如徐璟所說,他的確是沒有徹底醉死。
原本是在車上睡著的。
可是,當柔軟的女人的身體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
眯著的眼睛,可以看見在車內那樣的氛圍下,是陳婉淳的身體。
女人靠近的時候,身體帶來一種勾的他內心都癢癢的馨香。
陳婉淳伸手去解他的大衣衣扣,再一路向下滑去。
他在有感覺的時候,非但是沒有一把推開她,相反,卻是反客為主,一下把她壓在了下麵。
他渾身都沾染著濃烈的酒氣,近乎將逼仄狹窄的空間充斥的滿溢。
酒香醉人。
人更醉。
陳婉淳雙臂纏繞上他的脖頸,貼上他的唇。
因為許久都不曾有過,這一次就是徹底的放縱。
放縱到第二天,陳婉淳因為痛的厲害,他還帶著陳婉淳去了醫院。
婦科醫生給開了藥膏,並且叮囑兩周內要禁房事。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當程硯禮聽到霍明麗派他跟徐少添對接和斯黛拉的工作的時候,就立即回了國,甚至是比徐璟還要先。
陳婉淳是最晚知道的。
她再度撥通了徐璟的電話。
和第一通電話一樣,沒有人接通。
她直接給徐璟發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