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現在眼見著不行了,還有要賬的債主上門來,就又直接丟給了徐之潤。
“你可以不接的。”
徐之潤笑了笑,“我如果不接,我就沒機會了。”
斯黛拉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
徐之潤說:“原本就蓬勃欣欣向榮枝繁葉茂的樹,維持原狀,和一棵已經瀕死的枯樹,卻在最後關頭枯木逢春,重新活過來,斯黛拉小姐,你覺得哪一種會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斯黛拉沒有回答。
答案顯而易見。
肯定是後者。
斯黛拉:“徐大少很真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坦誠相告?”
徐之潤微笑著道:“斯黛拉小姐應該也是知道的,真誠是衛衣必殺技,而且。”
他頓了頓。
“因為我的妻子受到過呂輕歌的恩惠,她對呂輕歌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斯黛拉笑了下。
“徐大少這話我聽不懂。”
“噢,忘了多說一句了,”徐之潤道,“因為斯黛拉小姐和呂輕歌長得一模一樣。”
斯黛拉注視著徐之潤隱藏在鏡片之後的這雙眼眸。
她覺得,這位溫潤如玉與世無爭的徐家大公子,或許並不像是外麵傳的那樣。
斯黛拉最後去度假酒店實地考察。
度假酒店的環境實在是非常好。
再加上是按照五星級的景區風景打造的,絕對是推門見水,開窗就是綠樹環繞。
隻是,這樣好的度假山莊,現在卻是人影寥寥。
斯黛拉選擇今晚在這邊住一夜。
徐之潤:“那斯黛拉小姐可是來對了,今晚是我們公關決定舉辦的一個篝火晚會。”
篝火晚會很熱鬨,斯黛拉便叫了林昭昭帶上小曼一起過來參加。
“戚戚,你也一同來吧。”國的航班落地的陳婉淳,在落地後聽說程硯禮陪同徐少添在度假山莊酒店,陳家都沒有回,直接拎著行李就去下榻度假酒店了。
夜幕將至,度假山莊內的燈光和篝火都燃了起來。
斯黛拉帶著鐘戚戚坐在高處的桌椅旁,讓她眺望著山下那綿延開闊的景色。
“看著這景色,是不是心情會好一些?”
鐘戚戚這兩天都沒有笑過了。
“姐,你不用安慰我。”
“我沒想安慰你,我是在安慰我自己。”
斯黛拉撐著腮。
鐘戚戚看著她。
斯黛拉說:“你應該在徐璟身邊這麼長時間,也是了解到了呂輕歌這個人吧。”
鐘戚戚動了動唇。
雖然沒人直接告訴過她,可她長著一雙眼睛,會看。
她剛開始會好奇。
為什麼這麼多人把斯黛拉認作是呂輕歌。
那個已經死去的呂輕歌,到底長著的是什麼模樣呢?
她翻到了呂輕歌的照片。
真的是一樣。
斯黛拉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點。”
鐘戚戚靠近過來。
斯黛拉在她的耳邊說。
“我就是呂輕歌。”
鐘戚戚愕然瞪大了眼睛。
猜測證實,還是從當事人口中親口證實的,這就好像是她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吃瓜,可是當事人卻把那瓜一口塞到了她的口中。
斯黛拉笑了一聲,“吃驚嗎?”
鐘戚戚先點頭,發覺不妥又搖頭。
斯黛拉在一旁笑彎了腰。
“你知道呂輕歌是怎麼被害死的嗎?”
鐘戚戚覺得不能繼續聽下去了。
斯黛拉繼續說:“因為莫莉夫人想要她的孩子,然後就偽造了她的假死,然後讓她失憶。”
其實,斯黛拉並沒有完全恢複記憶。
她隻是在華國的這段時間內,脫離了霍頓城堡,她能利用手中的一些資源去查一些真相。
真相,其實也是大多數人眼睛裡看到的事實。
事實和斯黛拉頭腦中乃至於一些片段重合起來。
這些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就串聯成了一條線。
斯黛拉不知道自己猜想推斷的對不對。
她隱約有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