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的計劃說起來複雜,其實簡單到了極點。
說白了,他不打算跟裡約的黑幫玩什麼花花腸子。
你們不是要殺人滅口嗎?你們不是要搞什麼大清掃嗎?
那好,我就在這等你。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不用說什麼能不能打得過的問題,事實上,以他在電影、新聞裡獲得的對裡約黑幫的了解、以及剛剛那一次交手中的親身體驗,他現在簡直是自信心爆棚。
這些黑幫成員的戰鬥力弱到了極點,相比起自己穿越之前打過的隊伍,說他們烏合之眾是都算是抬舉了,要較真的話,他們比拿著槍的猴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猴子拿把AK還知道把槍口對著人扣扳機呢,而這些黑幫的戰鬥方式,大多數就是端著槍腰射用21世紀的武器玩線列步兵排隊槍斃那一套。
這也就是為什麼陳序之前在麵對12.7毫米口徑的重型壓製武器時仍然能一打多反殺----他們實在是菜得離譜了,打重機槍的時候就跟團長裡麵的迷龍一樣,前兩槍還能勉強命中,後麵的子彈就全往天上飛,就像要給他們的耶穌老大哥來一梭子似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陳序毫不懷疑自己能打贏,哪怕他隻有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越是城區內的戰鬥,越是小規模、低烈度、以輕武器為主的衝突,武器和個人能力的作用就越突出。
這種突出可不是說“我戰鬥力5你戰鬥力4我打死你你最多打傷我”的程度,而是“我戰鬥力5你戰鬥力隻有2我完全可以無傷單刷你”的程度。
要說案例也不是沒有,遠的不說,就說跟巴西情況基本沒差的墨西哥,當年AFE特種部隊黑化後成立的Lo&bp;Zeta販毒組織,就靠三十多個人幾乎打遍墨西哥無敵手,幾乎單刷了海灣集團。
要知道,AFE這支隊伍也就是三流水平,不謙虛地說,陳序自己至少要高出他們三四個層級。
他們能乾的事情,我乾不了?
更何況,自己並不是手無寸鐵。
他手裡還有一把STACCATO&bp;2011,這玩意兒的意義,就跟你在新手村撿了一把滿級橙色匕首一樣。
雖然不是霜之哀傷、不是動力錘,但刷點小怪,那真就是輕鬆加愉快。
畢竟,這可是世界上公認的最頂級的手槍前三名的存在,而且他手裡的這把槍還經過精心調校,達到了賽級的水準。
集成補償槍管、圓角可調照門、底切扳機弧圈、20+1高容量彈匣......
扳機力度恰到好處,後座力如同情人的輕撫一般溫柔,如果能再搭配上個光瞄,陳序甚至覺得可以用這玩意兒乾拉黑幫分子手裡的M249。
當然,長槍還是要升級的,隻不過,並不急於一時。
隻要能在最短時間內把防彈衣搞定,自己的生存,就基本有保障了。
計劃已定,陳序沒有多耽誤一秒鐘時間,立刻拉著吳醒離開萊伯倫,準備去他所說的“能買到防彈衣”的黑商那裡拿貨。
吳醒仍舊是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但看著陳序堅定的表情,他恍惚間突然又覺得......
這事兒好像真能乾?
兩人的腳步不慢,一邊走著,陳序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從萊伯倫到羅西尼亞直線距離隻有不到兩公裡,但哪怕隻隔著一條街,就已經像是隔著一整個世界。
進入羅西尼亞貧民窟後,陳序立刻感受到了這一場由圖馬尼之死引起的黑幫衝突的強度。
整個羅西尼亞到處都是槍聲,往日那些在門外閒逛的無業遊民全部都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他們是鑽回了下水道裡,還是像自己和吳醒一樣,逃離了這座即將淪為煉獄的社區。
“小心點,貼著牆根走,看著點前後,發現拿槍的馬上蹲下。”
陳序低聲叮囑吳醒,後者連連點頭,神情緊張地問道:
“陳序,你真打算這麼乾?”
“我剛才想了想,你說的對,他們現在大概率還不知道殺了圖馬尼的是你。”
“我也是急昏頭了----你現在還有時間,就算不走,躲起來避過這次風頭也可以,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避風頭?有什麼好避的?”
陳序不屑地搖了搖頭,吳醒立刻反問道:
“為什麼不避?”
“因為不怕。”
“為什麼不怕?我都跟你說了,那些黑幫.....”
“一個小時之前,我剛乾掉了他們6個人。你覺得我有什麼好怕的?”
吳醒目瞪口呆。
狂,實在是太狂了。
吳醒在巴西、在裡約混了十多年,黑幫、毒販、黑商都見過不少,也算是跟他們有點接觸,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跟陳序一樣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