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一片狼藉的水手號角賭場門外。
數輛裝甲車已經把這間賭場完全包圍,手持步槍、身穿重型防護裝備的武裝人員分散在街道的各個角落,控製了所有的潛在風險點。
在賭場的正門處,一具又一具屍體正在被抬出,而門邊的男人則是一邊抽著煙,一邊語氣輕佻地在為屍體計數。
“21、22、23.......”
“從裡到外,總共是26具屍體。”
“還有4個重傷。”
“真是個恐怖的數字,馬克拉大概要瘋了。”
“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提前啟動越獄計劃?還是說,他會因為恐懼而選擇妥協,按照我們的計劃轉移到聯邦監獄?”
聽到他的話,站在一旁顯然是副官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隨後回答道:
“我沒法判斷。”
“但如果我是他的話,這時候應該已經通過各種關係,把電話打到你這裡來了。”
“這整個國家,除了我們,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組織有這樣的能力----或者說,有這樣不顧一切的決心。”
“你注意到了嗎?這些所有屍體,都展示了一個相當恐怖的事實。”
“那就是,襲擊者想要乾掉的人,全部都被他們乾掉了。”
“擊殺全部都來自於槍擊,而重傷的都是爆炸物導致的。”
“這也就意味著,從進攻開始到結束,他們沒有一次失手----一次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是我們的話,能做到嗎?”
聽到副官的話,男人略微思索片刻,隨後回答道:
“理論上說,不是太難。”
“襲擊者顯然是專業作戰人員,而他們麵對的隻不過是一群隻會拿著槍亂掃的黑幫槍手而已。”
“更何況,他們的戰術選擇也相當專業。”
“來,你看這邊。”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走到了大門側麵,隨後指著明顯過高的彈孔說道:
“這些彈孔都是步槍留下的,我們可以很容易判斷出,他們是從正麵發起的進攻。”
“但與此同時,外圍的大部分黑幫成員,都是被來自後方的子彈擊倒的。”
“機槍手是第一個,緊接著是側麵兩個,最後是這個衝向他的。”
“這是典型的錘砧戰術,正麵吸引火力,提前混入人群的殺手用隱蔽攜帶的手槍逐一擊殺。”
“如果是我們的話,安排一到兩名隊員,在使用同樣戰術的前提下,解決掉外圍的防禦也並不困難。”
“至於向建築內部進攻的過程......那就更簡單粗暴了。”
“進攻前總共投出了5枚手雷,其中一枚掉落在了外側。”
“進入內部後,他們投出了另一枚手雷作為掩護。”
“總共6枚手雷,炸都炸平了,還有什麼難打的?”
“他們要做的不過就是把已經失能的敵人逐一掃清而已,對他們這樣的專業人員來說,大概比在靶場打靶還要簡單。”
“說實話,我們跟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差距,大概也隻有一條。”
“那就是,他們不需要顧忌後果。”
“這次襲擊,除了黑幫成員以外,總共有7名平民受傷,其中還有兩人重傷。”
“這樣的結果,足夠讓我們兩下台了......”
聽到男人的話,副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停頓片刻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開口說道:
“這大概就是我們總是束手束腳的原因吧。”
“如果真的能像他們一樣乾活,整個裡約的黑幫,大概早就被我們掃清了。”
“那可沒有那麼簡單。”
男人輕蔑地笑了笑,緊接著說道:
“你不會以為最大的阻力是來自於這些平民吧?”
“錯了,最大的阻力來自內部,來自司法部。”
“那些官員早就已經徹底腐化了,說實話,我們這支隊伍能成存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或許我們應該做出些改變......不過在那之前,我得想辦法找到製造這次襲擊的凶手。”
“找到他們,然後呢?”
副官順勢問道。
“我想給他們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