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碩士生？”孟柏宇開始皺著眉頭。
“也不是……”孟玲的臉色越來越尷尬。
孟柏宇瞪大眼睛道：“那是……”
“就是普通的本科生……”孟玲的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什麼？！”孟柏宇一拍扶手，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本科生？那最少跟你差個十歲吧？”
“爸，也沒差那麼多啦，就是差個八……八歲……”孟玲像是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把腦袋縮了起來。
孟柏宇手指發抖地指著她道：“你……你這是……老母牛吃嫩草啊你。”
“爸，您女兒我才二十九歲，怎麼就老母牛了？你看那歐洲大國的總統，跟他跟他老婆差二十三歲呢。林阿姨跟您差七歲，你難道不是老黃牛吃嫩草？”
“我跟林阿姨那不一樣，我們都是老年人。”
“您告訴我，我們差八歲，你們差七歲，有什麼不一樣的？
孟柏宇扶著額頭坐回沙發上：“好好好，我說不過你。那學生還在東海大學是吧？你爹我的老臉以後要給你丟完了，晚節不保啊……”
“爸，你看你，你女兒有爸爸，就不許你孫女有爸爸？”
盈盈也在旁邊搖著孟柏宇的手道：“爺爺，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孟柏宇一個老頭被女兒和孫女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你們喜歡就行，我一個老頭也無所謂。
你把人叫過來家裡吃頓飯，大家也好見個麵。”
原本還有點擔心老爸意見的孟玲，得到老爸的首肯，欣喜地拿起手機就給張陽發了一條信息。
電話那頭的張陽今天下午沒課，此時正躺在宿舍的床上，他心情複雜地看著天花板。
現在他覺得自己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應該如何應對客戶們的感情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做這份工作，既賺了錢，又讓客戶得到了情緒價值，大家就是一場雙贏的合約。
可是昨天看到林醫生看著他離開時又是失落，傷心，甚至帶著一點怨恨，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揪了一下。
其他客戶不也是如此嗎？
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找個機會跟客戶們說明，讓這一切都來個結束，無論她們怎麼怨恨自己，總比讓這一切繼續好。
但是，在這些客戶當中，隻有她是最特彆的，有著最讓自己難以割舍的感情。
或許，自己的道心已經在她這裡破滅了。
那麼，應該跟她說明自己的心意嗎？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之際，手機一震，突然收到玲姐的信息：“張陽，有空嗎？晚上過來我給你輔導一下論文。”
他心中一陣糾結，玲姐的論文輔導，該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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