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睡的昏昏沉沉,感覺有蟲子從她的臉上爬進了她的衣服裡,在裡麵鑽來鑽去,十分的癢。
還是她最害怕的毛毛蟲,還不止一隻。
她立刻著急的就要脫掉衣服找蟲子,但是卻不像之前的T恤一樣,一脫就脫下來了,卡在了脖子上,兩隻手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霍梟寒透過車內後視鏡就看到蘇婉已經把短袖襯衫掀到了腋窩,露出裡麵窄窄小小,隻堪堪包裹住胸口的內衣。
他立刻踩下刹車,轉身慌亂、急促而又敏捷的拉下蘇婉的襯衫。
臉如火燒,即便是坦克從他身上開過去,他的心臟都沒有這麼瘋狂跳動過,幾乎要從胸腔裡衝出來。
“蟲子……身上有蟲子……”霍梟寒剛將碎花襯衫拉下一半,蘇婉就拚命的掙紮,繼續往上掀。
醉顏酡紅。
對於夜間視力極好的霍梟寒根本就不敢看,視線一觸及到她瑩白柔嫩的肌膚,就似被烈火灼一般。
裡麵的白色內衣,被水浸濕了一塊兒,不免顯得有些透,嬌俏挺立,玲瓏浮凸……
霍梟寒幾乎要瘋了。
隻想把她衣服拉下來,遮住。
但是蟲子在身上快速爬行、啃咬、發癢的那種難受,讓蘇婉一分都忍受不了。
拚命的和霍梟寒對抗著,秀眉緊擰,盈盈水眸漫上一層水霧,眼尾都紅了。
霍梟寒剛將襯衫拉下去,蘇婉又立馬往上掀。
恰這時,前麵傳來自行車的鈴聲,還有兩束手電筒的光亮。
眼看離吉普車越來越近,情急之下,霍梟寒隻能翻身到後座,將蘇婉整個人都壓在車後座上。
“這路中間怎麼還停著一輛軍車啊?”
吉普車的車燈還沒有關,兩名下夜班的工人很快就發現,用手上的電筒往車上照了照,發現駕駛位和車後座都沒有人。
“可能人著急上廁所,走吧。”另外一名工人看了看四周。
對於這種軍用吉普車,一般都是部隊領導才能開,也不敢靠太近。
車門關著,車燈還開著,說明人就在附近,沒走遠。
於是,兩個人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然而後麵還有好幾個下夜班的工人陸陸續續的路過。
霍梟寒隻能繼續將蘇婉壓在車座上,按住她掙紮、亂動的手臂。
粗沉、濕熱的呼吸儘數噴在蘇婉的臉頰上,克製、隱忍的汗水慢慢從後背衣衫滲出來,額頭細汗密布。
此時的蘇婉腮暈潮紅,清婉的眸眼水潤含春,因為著急、難受溢出的淚珠懸掛在那纖長卷翹的睫羽上,像是夏日荷花上的露珠,欲墜不墜,十分的可憐。
霍梟寒心亂如麻,有種控製不住想要為其舔掉的衝動。
但蘇婉那句:很煩,不喜歡,卻讓他極儘壓製、冷靜、理智。
強製的轉過頭,移開視線。
正好看到蘇婉的手臂上有一隻蟲子快速地從衣袖中爬出來,霍梟寒立即眼疾手快的捏住有拇指大的蟲子,扔出窗外。
“現在沒有蟲子了。”他壓低著嗓音,一貫冷冽剛硬的聲音透著一絲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