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滿,你在說謊,你愛上他了。”他直指她的偽裝,“要我放過他,也行,你陪我共度一夜。”他麵容扭曲地開出條件。
薑滿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再難將他與記憶中的模樣重合。
“你剛才說了什麼?”她艱難地發問。
“我說,你陪我共度一夜,我就放過蘇桁,否則免談。”他斜倚在椅上,姿態悠閒,嘴角微揚,靜候薑滿的回答。
薑滿緊咬牙關,片刻後發出冷笑,她走近他,“我曾以為你還是從前的你,現在看來是我錯了。”言罷,她轉身,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現在,我得重新認識你了,陸總。”她恭敬地稱呼他陸總,這一聲陸總,意味著他們過往的一切都已煙消雲散。
隨後,薑滿決絕離去,未曾回頭。
陸子吟獨自坐在椅上,雙眼微眯,掐滅了手中的煙蒂,“薑滿,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我,我向你保證。”
薑滿返回家時,軒軒已在楊阿姨家安然入睡,薑璐也還未歸。
她獨自在家中,草草吃了些東西。
便躺在床上,翻閱著自己精心準備的市場報告。
看著看著,她的腹部猛地一陣抽搐,疼得她皺起了眉頭,身下一股暖流湧出。
她猛地坐起,匆匆奔向衛生間。
果然是經期到了,她打開櫃子,發現常用的衛生巾已經用儘,她捂著肚子,趁著樓下的商店還未打烊,決定去買些備用。
當她買好東西回家時,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從她身旁掠過。
她嚇得低下頭,加快腳步。
就在經過小區門口時,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斜靠在花壇上,顯得異常虛弱。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低頭,踉踉蹌蹌地靠近,發現倒在地上的人竟是陳皓。
她連忙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陳皓。”她低聲呼喚。
滿臉是血的陳皓,勉強睜開眼,毫無意識地暈厥過去。
“喂,你彆睡啊。”薑滿焦急地喊道,環顧四周,卻發現無人能助。
她扶著陳皓,正猶豫是否要撥打120,忽然心生一計,看了看陳皓,又想了想門外那些流氓。
薑滿緊咬雙唇,絕對不能驚動那些人,否則以他們的行事作風,陳皓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她扶著陳皓,一步一挪地朝家裡走去。
回到家,薑滿熟練地拿出棉球、紗布、酒精。
要不是她擔心軒軒會受傷,才不會準備這些,真是多虧了軒軒。
她將陳皓扶起,也許是動作不夠熟練,昏迷中的陳皓因她粗魯的舉動疼得皺了皺眉,麵露痛苦。
見此情景,薑滿咽了咽口水,小聲道歉,“對不起,你忍一忍。”
她將陳皓扶靠在床頭,才發現一些血漬已經乾涸。
她打了一盆水,跪坐在地上,也不確定方法是否正確,便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傷口。
因為疼痛,陳皓疲憊地睜開眼,看見薑滿正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自嘲地笑了笑。
“你醒了?”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